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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风曜扯了扯银手铐,哗啦啦的响声刺耳无比,四周是刻板的警察,这样的命案由不得半点马虎。
他被看管起来,上车的前一刻,忧心忡忡地目光落在顾千欢身上,他什么都没说,因为他清楚知道,无论是监控,还是人证,都证明死者最后见到的就是他,他们在天台见面,没过五分钟,郑中胥从天台跌落。
顾风曜低垂眼帘,他缄口不言,一连串的变故叫他措手不及,可抽丝剥茧下,线索已经清晰,他甚至隐隐产生一个念头。
他不担心自己,只担心欢欢。
冷不丁,他对上顾千欢饱含恨意的目光,顾风曜连出声都艰难,哀求他:“欢欢,你信我,别忘了我的话。”
接着,他被警察带上警车。
章霖已经惊呆了,他的老板是杀人凶手,杀的还是顾千欢老师?
这世界怎么了?他是顾风曜一手提拔的助理,和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章霖想也不想便追着警车离开,一路上都在打电话,找关系。
楼下。
顾千欢攥紧手指,痛苦让他震颤,然而顾风曜临走前丢下的那句话,更叫他呼吸一滞,那封信,那封老师留下的信,他猛地起身,晕眩扯着他摇晃一瞬,阮嘉明惊呼出声,慌忙扶住他:“欢欢,你怎么了?别吓我?!”
顾千欢扯了扯嘴角,抓紧他:“打车,去御景花苑。”
一侧的街角,黑衣裹身的男人看不清面目,视线从顾千欢身上转移至地上的血迹,他按上蓝牙耳机,例行汇报:“啧,二号牺牲很大,就为了保全这么个东、人?”
嘶哑的笑声戛然而止:“闭嘴,我这边已经好了,你可以撤了,快滚。”
男人转身消失在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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