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年你疯了,这个姓鹿的早就被鹿天集团实控人赶出家门了,你收留他?好,就算你是看在他从十六岁开始就对你一见钟情的份上,如今他落了难,你于心不忍。可鹿少这个人,性格那样糟糕,一贯拿你当私人属件,对你纠缠不休。傲年你为什么能忍?你并不是那样的人。”
鹿天白忙于去导演那面试,倒是没想到,陶鱼居然趁着他不在的时候,在何傲年耳边吹风。
他把耳朵又贴近了些。
房内何傲年的声音并不高,甚至还有点模糊。“小鱼,我希望你明白,我和你之间是私事。”
嘶,鹿天白没能控制住,心脏一阵锐疼。
他险些听不下去了。
但是陶鱼尖利的笑声又拉回他注意。“是啊,傲年……你我七岁那年就在一起了,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他拿什么跟我们比?”
砰!
鹿天白忍无可忍,猛地开始撞门,手掌拍在门板一直用力直到拍红。“何傲年!”
房内的私语声终于静止了一瞬。
半分钟后,房门内传来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声音,有脚步走动。
艹为什么会有换衣服的声音啊摔!难道何傲年趁着他不在,正在跟陶鱼滚的不可开交?
“何傲年——!”
鹿天白简直都快被气死了。假如这个男人当真是二哥口中他命中注定的那个、等了他一千三百年的人,怎么会到现在还在跟别人拉拉扯扯纠缠不清?
“何傲年,”鹿天白最后大半个身子匍匐在门板,气的都快背气,说话时不自觉带了点泣音。“你到底、到底要不要我?”
哗啦一声。
门被从里面打开。
鹿天白险些被带了个趔趄。
“小鹿,”门内的何傲年一脸疲惫,望着他叹气。“我现在已经够纵容你了,你还要怎样?”
鹿天白气的眼圈都红了,抽着鼻涕抬头仰望站在他面前衣衫不整的何傲年。“你、你们在做什么?”
陶鱼在门缝内一闪即逝。
大概是这间酒店房与陶鱼的房间是打通的,从门缝里,鹿天白并没看到陶鱼究竟去了哪儿。
他愈发气不能平。“陶鱼呢?你们刚才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说我坏话?”
何傲年长臂一伸,拦住鹿天白往内窥探的双眼,微带了点不耐烦。“小鹿,你缠了我几年,现在我养着你,也只是出于人道主义。你不要得寸进尺!”
鹿天白被他挡住视线,气的都快不能呼吸,鼻翼一抽一抽的,说话时委屈得都快哭了。“何傲年,你究竟拿我当什么?”
房内窸窸窣窣声渐止。
大概是陶鱼终于成功脱身。
何傲年松了口气,叹息着俯视凑近鹿天白。“小鹿,你还小……”
艹又是这个该死的借口。
鹿天白怒不可遏地推开何傲年那条胳膊,擤了擤鼻涕质问他:“所以你就一边和陶鱼偷吃,一边吊着我不放,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