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是当年心头“白月光”，右边是他主动提出契约的小情儿，何傲年当然没那么傻，会站在两人中间充当炮灰。他咳嗽了两声，含糊地笑了声。“小鱼对不起啊，你十八岁那年……我不在现场。”
也是一样的欲言又止，内涵味很重。
陶鱼果然闭嘴。他掉开脸，裹紧了厚重的黑色羽绒服，声音很软，透着点微甜。“既然都说定了，那就走吧！带他去张导那面试。”
鹿天白勾住何傲年胳膊，死命从这个该死的男人身上汲取体温。他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他熟悉的神魔大陆，天阴欲雪，他在女管家指挥下只穿了件所谓的高校校服，在和陶鱼赌了半天气后，他特么就只剩下觉得冷啊摔！
鹿天白冷的牙关不停地喀喀打颤，妖族的骄傲迫使他不可能在陶鱼面前认输。
那么也就只能抱紧何傲年了。
陶鱼终于转身朝剧组方向走了几步，边走边像是故意在解释。“傲年，我并不是要追出来撞见你和鹿少，emmm实际上我也是恰好出来，在雪地里找点灵感，顺便看下剧本。”
“嗯，我当然知道小鱼你不是那样的人。”何傲年挑眉，笑得坦然。
太特么坦然，坦然得令人愤愤。
鹿天白继续勾住何傲年胳膊，小脸掉开，不怎么明显地哼了一声。
陶鱼走在前头，大概是没能听见，但何傲年和他挨得这样近，立即就察觉了。
何傲年俯身，屈指，叮地弹了下鹿天白额头，低声笑道：“让你去读书，好好的私校公子哥不做，非得跑到这荒山野岭里来吃苦头。你如今倒是要怨谁？”
鹿天白嘟囔了句。“我为什么要跑到这荒山野岭里来吃苦头，何傲年难道你不明白嘛？”
何傲年脚步微微停滞，身体有点肉眼可见的僵硬。他俯身认真地、眼对眼地望着鹿天白，随后在鹿天白反应过来之前，迅速掉开眼。“呵，也许……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不后悔不后悔，”鹿天白把头摇的拨浪鼓似的，鼓动婴儿肥的腮帮，很大声地否认。“为了你，何傲年我怎么会后悔呢？！”
这小东西，总是说话句式幼儿，每次开口都得带上何傲年的名字，连名带姓地喊他，何傲年何傲年……一声声，喊的好像真的拿他当真。
何傲年忍不住弯唇，近似于自嘲地低低地笑了一声。“……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