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坐在廊下。沈楠君抬头看雨,王阳看着她。
她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清了清嗓音,问道:“仁济堂的病患都无碍了么?”
王阳颔首:“益州分号的人在此足矣,我等再逗留也无事可做。”
“如此。”
沈楠君进屋去,没多久,端了两杯热茶出来,一杯给王阳,一杯给自己。
她低头喝了一口茶,见他仍不说话,便问:“你方才说有话要跟我说?”
王阳淡淡道:“你就急着打发我走么?我还想多待片刻。”
沈楠君面上有些不自在,道:“堂中要还有事务,我还得过去。”
王阳看她闪躲的眼神,笑了笑,道:“知道了,我不耽误太久。我过来就是想问一句话。”
沈楠君这才抬起头,道:“你问。”
王阳斟酌片刻,问:“若是,我说是若是,就是好奇问一句,你别生气。”他顿了顿,道,“若是周元真的回不来了,你待要如何?”
沈楠君的目光定住。
“这话何意?”她的声音有些不稳,“你是说,他……”
“你先答我方才问的话。”
沈楠君默然,少顷,长叹一口气。
“我不会生气,这话我已经回答过许多人。”她低低道,“我现在这样很好,与他回不回来没有关系。当然他若能回来最好,若是回不来,我也要等他的消息,他去了哪里,过的好不好,或是已经……但无论如何,我这辈子就是这样了,没有别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