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时,沈轻被赵玉竹用一袋粮食带回赵家。那时的沈轻已经烧的迷迷糊糊眼看着是活不成了,还是赵玉竹不眠不休的照顾她,然后又瞒着赵家夫妻请大夫才让沈轻捡回一条命。
可自那之后,十岁之前的记忆沈轻就全忘光了。
她不记得自己的父母,也不记得自己的身份。唯一可能代表她十岁之前人生痕迹的,就是她每次心情波动时,便喜欢随性而舞。
她的舞姿轻灵至极,那是一种纯粹的纯欲,只要看过沈轻起舞之人,没有不被她惊艳的。
但可惜,在有一次不小心被赵夫人看到过后,便被她严厉的制止了。
用赵夫人的话来说,就是沈轻狐媚本性不安于室。用舞姿来取悦男人是妓子才会做的事情,哪家正经的姑娘会在男人面前搔首弄姿的跳舞。
沈轻从小就怕赵夫人,赵夫人疾言厉色的讽刺让她深深的记在了心底。自此沈轻就当真不敢再起舞了。
而这次面对梁淮安,是她这两年来唯一跳的一场舞。
酣畅淋漓过后,便是极致的疲惫。这场舞将她最近所有的郁结全部都发泄了出来,因此她睡的很是安稳。
梁淮安将她抱上榻后为她脱去外衣也没能将她弄醒。
看着沈轻睡的如此安稳,小脸红扑扑的一派安然,梁淮安又觉得心头发软。他俯身轻轻含住沈轻红唇辗转吮吸,良久,才不舍的放开她。
他盯着她的睡颜良久,面上平静,但双目中却翻涌着沉沉的思绪。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后,他推开门走了出去。
“李为!”他叫道。
“殿下!”听到梁淮安的呼唤,李为来的很快。
梁淮安低头看着自己腰间的玉佩,良久,他才看着李为问道:“轻轻在赵家,是个什么情况?赵家夫妻,是不是对她不好?”
好不好的,殿下您难道能不清楚吗?
人家好好一对新婚小夫妻,你瞒着人家丈夫夺了人家妻子的身子,人家爹娘还能当真一点也不介意吗?
更别说,沈姑娘还是那么个身份,本就在赵家地位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