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山从来没听他提过自己家人,一听这语气就觉得不对。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没事儿。”
“如果她在那个时候能帮我说句话,我也不至于那么记恨她。”沈昼眯着眼睛,神色漠然的看着门口说,“我之前在国外上学,因为跟大家不一样被孤立了。后来我揍了人,校方让我认错,我妈被叫过去,二话不说就逼我道歉。”
当时的场景,沈昼至今仍记得很清楚。
那天所有人都是他的敌人,包括企图用血缘关系来镇压他的秦莉。
他凭什么道歉,他什么也没做错。那个骂他是支那猪的英国人就他妈该揍,揍死他也不亏。
那个时候他心里就只有一个想法: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
雪花落在他头顶,肩膀,眉毛上。
沈昼抄着兜站在原地,倔强的脸上写满了不甘。
“过来我抱抱。”祁山声音从他身后响起,“过来。”
沈昼侧过脸,笑着跟他抱了两下。
碰到他脖子的时候,祁山觉得有点儿不对劲,沈昼身上的温度烫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