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闭上就闭上。
不闭上,怎么能够清楚直到最后,程泊君会把自己怎么样?
又怎么能够清楚,她整天仗着她有一张好嘴,光会调戏自己、光会欺负自己,光会说、不会做,她到底喜不喜欢自己,她的心里和身上,又到底有没有什么疾病?
例如,色字头上一把刀,不是不想动,而是不敢动。
动了,便会直接没了小命。
当即,想了又想。
喻之卿直直想得,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多余,有些好笑。
却也是,当真乖巧、听话地一点一点的闭上了,自己的那一双眼睛,以及,自己的那一张嘴巴。
闭上之后,一颗心,更直接直似小鹿乱撞,惴惴不安地等待着,某些已知、某些不知的羞事,最终,它或来、或不来。
来与不来,都是要等。
等一等,又当即,喻之卿便直直地等来了,亦直直地感受到了。
程泊君顺势而为地放开了,自己的那一只小手,也顺势而为地攀上来了,她那两只似小心翼翼,似柔若无骨,也似故意为之的坏手。
坏坏的,沿着自己的嘴角和脸庞,脖颈和肩膀。
坏坏地来回捻动,坏坏地回来摩挲,坏坏地来回抚弄。
抚得人,春心涤荡。
也抚得人,脸红心跳,心跳如雷。
就是,再不见了,别地动静。
只是,一直一直地捻动,一直一直地摩挲,一直一直地抚弄。
玩得,不亦乐乎。
“程泊君。”
“嗯。”
“你…”
“我…,我怎么了?”
你…,你不亲亲我么。
自从偶然相识,再到必然重逢。
彼此两个人,那一场说美也美,说不美也不美的邂逅或偶遇,持续了将近整整一年。
终于、终将持续到了,这么美好的画风与画面。
程泊君似从未曾有过机会,能够像此时及现在这样,这么近、这么近地近距离凝视着,这么近、这么近地近距离抚摸着,让她一眼动心,让她一眼动情的人喻之卿。
近到,喻之卿的嘴角和脸庞,喻之卿的脖颈和肩膀,那之间与之上的每一个细细地毛孔,都清晰可见,都清晰可闻。
清晰可见地,一一呈现在她的眼中和心中。
清晰可闻地,一一直钻进她的鼻尖和脑海。
掌下、掌间,指尖、指上。
那嫩如婴孩、白皙丝滑的肌肤,更是任之不停游走,不停轻抚。
游走之时,轻抚之中。
它,不停地发红,不停地发烫。
红得,犹如春水搅动了,那一方春池。
烫得,犹如烟火绚烂了,那满世的温柔及温情。
润润的唇,柔柔的人,更更是倾情绽放。
绽放于眼前,绽放于心海。
绽放得,近在咫尺,唾手可得。
亦绽放得,乱人乱心。
程泊君也似以从未曾有过的温柔及温情,温温柔柔地抚着喻之卿。
抚着抚着,轻轻柔柔地捧起眼前的人,捧起那一张似倾城、倾世的容颜,伴着,那一张似润润的、润红的红唇,朝向着自己,拉近、再拉近。
拉近到,自己的眼前。
亦拉近到,自己的嘴边。
拉着,吻了下去。
两唇相碰,柔柔轻轻。
柔柔轻轻地相触,柔柔轻轻地相见。
触了须臾,见了须臾。
须臾之间,须臾便结束了,这一个甜甜的初吻。
须臾,仿佛只是一种直觉,直觉程泊君,一时再也不会再吻自己了。
唇与唇,分离之时。
喻之卿便直直地睁开了,她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虽然,她的脸颊两边,还在倾情地盛放着,一朵朵红得化不开地红晕。
但是,睁开眼睛之后,还是第一时间又便望着程泊君,晕晕乎乎地问出了,一个更加晕晕乎乎的问题。
“程泊君,没了?”
……
瞬时,程泊君的脸庞之上,随之倾情绽开着一幅大大地笑颜。
笑得,既似无奈,又似不怀好心。
“喻小姐,我们两个人吻一吻,由我向你证明一下,我没病得了,难不成…,你还想和我吻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么,那样的话,公司里的工作,又由谁来做呢?”
……
工作工作,整天就知道工作。
这个地球上,这间公司里,没了她程泊君,它还不转了么?
吻一吻,向自己证明一下,她没病得了。
她那个吻,它能称之为吻么。
两个人的唇,它们轻轻地两两相互碰一碰,它们也就很快没了。
它们,怎么能够证明得出来,程泊君有没有病?
又是一个须臾,须臾之间,须臾之后。
程泊君的那两只坏手,还在轻轻柔柔地捧着,喻之卿的那一张容颜,直把那一张容颜上方的神色和神情,看得清清楚楚、一干二净。
看完,似当即气得牙根儿直痒痒。
直接,就着手掌及手心,伸一伸头颅,张一张嘴角,狠狠地吻了下去。
“嗯…,程泊君。”
“喻之卿,把你的嘴给我张开,别说话。”
……
凭什么,她让自己张嘴,自己就张嘴?
又凭什么,她让自己别说话,自己就别说话?
这一次,自己偏不。
偏不?偏不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