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么,自己面红耳赤地你来我往,慷慨激昂地和程泊君论了半天,耍了半天,自己那似永无出头之日,又似又永远不甘于人下的嘴皮子功夫。
真就,说不过人家程泊君。
转而,一路之上,一直一言不发的喻之卿,又又直直变成了,一直一言不发。
一直像似,自顾自地生着自己的气。
一直也像似,自顾自地生着程泊君的气。
直气得,又是一直就着道路两旁,昏黄不清的灯光,一直就着车子里面,昏昏暗暗的色度与色泽,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驶内。
一直望着车子前方,一直再也不想搭理,一直开着车子。
前一秒很有眼色地惹了自己,后一秒又很没有眼色地又不来,哄一哄自己的程泊君。
直到,车子缓缓的开出市区,缓缓地行驶向市郊。
再缓缓地行驶进一大片别墅区,又缓缓地行驶到喻家的别墅门前。
停下车子,程泊君缓缓地降下一点点车窗,透过那条车窗的缝隙,缓缓地转动着两道眸光,转望向车窗之外,那座恢弘气派、灯火通明的建筑。
想必,此时此刻,那座建筑里,想当然地正端坐着喻之卿的父母。
在翘首以盼、在关怀备至地等着,他们的女儿喻之卿,几点几分能够回家。
当然,也想必他们的人品与衣品,也想当然地或高贵典雅,或雍容有度。
不论、不管是什么,亦想当然地比自家那几间低矮的平房里面,居住了大半辈子的自家父母,来得高贵典雅、雍容有度。
恢弘气派、灯火通明的建筑,近在眼前,近在咫尺。
更近得,想要见一见喻之卿的父母,人品和衣品,到底有多么高贵典雅,到底有多么雍容有度,简单、容易到只需走上前去,轻轻地抬一抬手。
轻轻地敲开一扇门,而已。
程泊君却是,缓缓地对着那座建筑,缓缓地转望,缓缓地转望上几眼。
再而,缓缓地转过头、转过眸。
转望着车内,转望着身旁,与那座恢弘气派、灯火通明的建筑相比,犹如一只斗败的公鸡,犹如有点垂头丧气的喻家小姐,喻之卿。
“明天早上,用我来接你去公司上班么?”
“不用了,你可以在酒店多睡一会儿,我让我爸爸的司机送我过去。”
“原来,有钱人的家里,真的都专门养着专职司机,专接专送家里的老爷、夫人,小姐、少爷啊。”
……
只不过是,随随便便地说到了,家里有一位司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