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也好,明白也好。
这么一句直白地不能再直白的话一撂出去,谁敢吭、谁敢明着说出来。
一旦说出来一个字,那岂不是安等着被这位新来的财务总监,利利索索地收拾掉么。
程泊君似明知这些人不会说,更似明知这些人不敢说,亦似也没打算、也没指望这些人,能够跟她说出来个什么一二三四五。
继续冰冷着一张脸庞,继续冰冷地看着主座下方的众人。
继续说出来的话,更是直白、冰冷。
“各位,司马迁曾在史记中写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何为道,这个道又指的是什么?
难道,就是像你们在座的各位一样,离经叛道、道貌岸然地沆瀣一气,用一些旁门左道、惨无人道的龌蹉手段,来对付,对你们有着知遇之恩、提携之情的喻家之人么?”
“虽说,我才刚来,还未曾有缘得见喻董事长和喻夫人。
但是,我想喻董事长和喻夫人,面对你们在座的各位做出来的那些个丑事,不是不知情,不是不想管,而是不想与你们大家撕破脸皮,懒得管。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更怕是,把你们当作了鸡犬而已,不想跟你们一般见识罢了。
毕竟,你们都是他们家的亲戚,对吧?”
“今天,我给大家带来了一些见面礼,大家不用争、不用抢,人人有份。
等咱们的会议结束之后,还请你们各位别忘了,自行上前察看。
一个月,我只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之内,识相的,立马给我自动离职。
不识相的,你们给我好好地等着,等我派律师一个一个的去找你们算账。
这么多年,你们贪了喻家那么多钱。
该知足了吧,各位。
该收手了吧,各位。
该让喻董事长和喻夫人百年之后,给他们的女儿留点小钱儿花花了吧,各位。”
“散会。”
好一招,敲山震虎。
老虎么,敲也敲了,震也震了。
该说的、想说的,也已经全部说完了。
又是,余威阵阵地说出散会二字。
程泊君又便是独自一个人,一刻不停地走出了会议室,留下了自己一副英姿飒爽的身影,留给了喻之卿家的那帮子亲戚们。
任他们,傻愣愣地相互坐在会议室里。
面色各异、心思各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