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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安吉四贤(1 / 2)

等到了城里,太阳早就高挂枝头了。

我们在街上走着,温客行显得格外的热情高涨,拉着我的手就游走在各个小铺子之间。反正买的都是好吃的,我也乐在其中。

温客行拿起西瓜递给我一块,又拿起一块递给周子舒,笑道:“阿絮,来,吃瓜!”

周子舒摇了下头,看着我们俩。

我早就咬了一口西瓜,这个时候吃西瓜可太舒服了,果肉饱满,汁水丰富。

虽然尝起来我没太大感觉,但人家摊主还在,我口齿不清道:“快吃快吃!超级甜!”

温客行见状咬了一口手中的瓜,见他没什么表情还悄悄摇了一下头。

不会吧,难道不甜?我刚要开口问,就见他突然低头,伸手握住我的手腕,咬了一口我手中的西瓜。

“???”我刚吞咽的西瓜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

温客行满意地点点头,冲我笑眯眯道:“嗯~好甜啊~”说完就又走到一边的铺子去了。

“不是……”我扭头看了看摊子上的西瓜,这分明是同一个西瓜,有什么区别吗???

周子舒付好了钱,扭头看见我一愣一愣的,有些嫌弃地拽了一下自己的袖子,粗鲁地擦着我的脸,嘴里还嫌弃地说道:“我真应该把你赶走!瞧瞧你,跟着他,吃个东西都吃成小花猫!”

等他擦好了我脸上的西瓜汁还有之前沾上的糕点屑,我嘿嘿一笑:“哎呀~那不是还有你嘛?”

周子舒一噎:“你——”

“阿时!快来!”

听到温客行喊我,我冲周子舒眨了下眼,又啃了口西瓜,就跑过去了。

温客行从摊主手里接过两碗糖水,顺手递给我一碗。

我扔了手中的瓜皮,接过来,就着碗边尝了一口,咂了咂嘴。

好像有点甜味,应该挺甜的。我笑眯眯地用勺子舀了几勺填进嘴里。

周子舒付了钱,来到我们身边冲我们俩翻了个白眼:“到底吃够了没?阿时,吃那么多小心虫牙,有你好受的!老温,你怎么跟熊孩子头一回赶集似的?你还想不想找回你的荷包和玉佩了。”

温客行抿了一口,笑道:“找不回就不找呗,无所谓~”说着,他举起勺子递过去,“阿絮,你要不要尝尝这个糖水?我还让他多浇了两勺糖浆呢~可甜了,不信你问阿时,对吧?”

我舔了一下嘴唇,点点头,不走心道:“嗯嗯嗯,甜,甜到心里了。”

周子舒见我们俩这个样子,又翻了个白眼,手一伸:“还钱。”

温客行笑嘻嘻地把周子舒的手推回去:“阿絮~你就让我花花你的钱呗,不亏~你肯为那个老头子三钱银子就同阿时一起卖命百里,而如今我就花了那么一点钱,再说了,你看阿时吃得不也挺开心的~”

“哎,打住!”我拉着周子舒的袖子擦了一下嘴,果不其然得到了一个白眼。

“你们俩的事儿,请不要牵扯到我,谢谢。”我得意地哼了一声,继续喝着糖水。

温客行笑了笑:“那,大不了我以后也为你们卖命百里,可好啊?”他说着还特意凑近了一些。

周子舒一笑:“好啊,那我就把你卖去青楼。”他说完,扭头揽着我的肩膀,带着我向前走去。

温客行笑着跟过来:“好啊,你们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一路走着吃着,走走停停,不远处一座奇异的屋子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锦筵坊门口——

一个西域人正在吆喝着。我听着他说的话,一愣一愣的。

温客行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微微弯腰靠近我的耳边问道:“哎,阿时,你看过西域方术吗?为什么要刀锯美女啊?”

我茫然地摇摇头。

温客行又向前走了半步,伸着头对着周子舒问道:“阿絮,你呢?你可曾见过大变活人?”

周子舒没说话。

我同温客行对视了一下,便默默地走到周子舒另一侧。

“那我们还不快进去!”我笑嘻嘻地同温客行异口同声道。

周子舒眼睁睁地看着我和温客行一人拉着他的一只胳膊,走进了里面。

落了座之后不过半盏茶的时间,西域乐曲便响了起来。从四周缓缓走来戴着面纱的西域美女,穿着比中原更加外放的轻薄衣衫,她们在中央站定,身影随着乐曲轻轻舞动着,婀娜多姿。

我看得入迷,手里的瓜果都不香了。身侧的温客行跟着抖了抖肩膀,周子舒瞅见了,嫌弃而又有一丝宠溺地笑着。

温客行伸手向我推来一碟已经剥了皮、一片一片摆得整整齐齐的橘子,中间还有几颗褪了皮的葡萄。

我望向他,就见温客行正拿起手帕轻轻擦了擦手指,轻笑道:“这西域风情,可真是别具一格。”

笑了一下,我捻起橘子边欣赏舞蹈边吃着。

不一会儿,就又换了几个人跳舞,那音乐也变得更加魅惑。

自丹田处传来酥麻的感觉,逐渐传至五脏六腑。我吃葡萄的手一顿,葡萄掉落,溅出汁水。

不知为何这乐曲,竟还有些熟悉。

我看了过去,弹琴的人竟然是魅曲秦松,也不知道他在这里是干什么。温客行同周子舒聊了几句,便宽慰我继续放心看,有他们在呢。

场上的大变活人开始了。

自从那个美女姐姐走进箱子里,他们每刺一刀我就向后缩了一点脖子。

这也太太太可怕了!

“啊呀,这是什么功夫啊?她还能活吗?”我哪见过这种场面,有些揪心地向后躲了躲,紧紧地攥着周子舒的衣服。

周子舒在天窗的时候,这种场面在朝堂之上见得多了,他拍拍我的手:“无事。”

最后一刀刺进去,全场一群人叫好。

我傻傻地望着台上,一旁的温客行也看呆了。

随后那几个人面无表情地将刚刚刺进去的刀拔了出来,刀上没有沾血。

我松了口气,在周子舒有些无奈地眼神下,松开了攥着他袖子的手。这才仔细看了看场上的箱子。

所以……那姐姐是蹲下来躲过去了吗?

最后一把刀□□之后,突然传来一阵阵惊悚的笑声。

我登时一个激灵,抖了抖。

温客行拍了拍我的肩膀,便看向大堂中央,看他们要搞什么名堂。

大堂两侧均有条幅突然垂落,是血写出来的歌谣。中间那几人看起来应该是被控制了,面无表情地打开箱子门,顿时掉落一堆人头。

因这场意外的闹剧,我们不得不又要去岳阳派。

我嘟着嘴,哎,兜兜转转,又回来了。我以后的太平日子,是真的没了。

来到岳阳派,走进院中,沈慎和赵敬率先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众弟子。我撇了撇嘴向周子舒身后又躲了躲,看见这些人,我是真的不爽,看他们这样子,不会又要听他们说一大段话吧?

温客行向前走了半步,同他们拱手行礼。结果就见这沈慎拉着个脸,皱着眉头,语气略微有些冲地问责我们:“我们正在四处寻你们,你们却自己上门了。”

怎么这人说话,那么不讨喜呢?我微微从周子舒身后侧了侧头看了他一眼。

温客行道:“哦?沈大侠在找我?温某真是受宠若惊啊。”

沈慎冷哼一声:“别装了!三白山庄变生不测,你们却不告而别!什么意思!”

“???”这话听得我气不打一处来,我啧了一下,走了出来,瞅着他,没好气道,“这位大侠,你又是什么意思?腿在我们自己身上,管天管地,还能管住我们去哪不成?”

“你!”沈慎气得一噎。

“哎,丫头。”温客行扯了一下我,冲他们道,“失礼失礼。不过是在下见贵盟事故迭出,显然不便招待外客,便知趣地先走了。我走之前可是留了字条的,沈大侠何故见怪啊?”

沈慎鼻孔里冷哼一声,道:“说得好听!你们离去那晚,我二哥庄上就失了窃,你们有什么想说的!”

我嘿了一声,有些不耐烦道:“我说,大侠,没有证据你凭什么污蔑人?就凭你有张嘴吗?你这言之凿凿的样子,可当真让人无话可说。怎么着,贵庄遭窃,还要算到我们身上吗?”

赵敬见我颇有些咄咄逼人的趋势,沈慎又有些恼,连忙出声打圆场:“自然不会!这都是误会!”说着他看向沈慎,“这是对我们五湖盟有恩的人,你怎么能随便怀疑呢?!”

霎时间高崇的声音从楼台上传过来,我们看过去,就见他身后跟着一列弟子从台阶上走下来。

啧,又来一个。我有些烦躁地皱了一下眉。

“丫头。”温客行轻轻喊了我一声,眼神示意我不用再呛他们了,有他在呢。

周子舒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轻叹了一口气,将我半挡在身后。

“知道你不喜欢这种场面。”周子舒微微侧头,靠近我轻声道,“忍一忍,一会儿就好。”

我只能点点头。

见高崇走过来,赵敬立刻迎过去,说道:“就是这位温公子和周姑娘,以及一位周公子将成岭从镜湖剑派救出,不辞劳苦地送到了我的府上。这份恩情着实不浅哪!”

高崇站在面前,打量了我们一番,才道:“温公子认识高某?”

啊???这都认不出来,可真是白救了他。

我无语地在心里疯狂吐槽他,借着周子舒微微遮住了我,翻了一个白眼。

温客行明里称赞暗里讽刺地夸了他几句,手一展开扇子,问道:“不知高盟主,您可认识在下啊?”

高崇想都不想,就道:“抱歉,高某并不认识温公子。”随后他浅显客套地说了几句,还拒绝了我们要探望成岭的由头。

赵敬在一旁观察我们片刻,才道:“温公子,还没有问你是师出何门何派呀?”

温客行轻笑一声,却没有半点笑意,回道:“谈何师承,不过是家父启蒙一点粗疏功夫,自己胡乱练练罢了。”

赵敬追问道:“那敢问令尊是何方高人?”

温客行唇角泛起一丝略有些嘲讽的微笑:“家父已然去世多年,诸位大侠贵人事多,哪里还记得这样一个人。”

我看着温客行的侧脸,总感觉他有些不对劲。

他父母是和五湖盟有什么纠葛吗?

不知道触到了那根神经,我的脑袋阵阵作痛。我揉了揉太阳穴,才略有好转。

就在高崇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岳阳派一位弟子跑过来,喊道:“师父,不好了!又发现了一具尸体!”

这一趟打算来看张成岭是无望了,索性跟着他们一起去看是谁的尸体。

我们站在一边,见那衣着有些眼熟,我有些好奇地望过去。

“咦?”我嘀咕一句,“竟然是九爪灵狐方不知。”着实没想到他那么快就死了,我心道,他竟然死了?这么快?

这边高崇看着手中的银针,非常笃定地问一旁的赵敬:“鬼谷什么人擅长用这种暗器啊?”

“啊?”我轻轻蹙眉,念叨着,“怎么死了人便是鬼谷?他们对鬼谷就这么念念不忘的,三句话两句半都不离鬼谷。”

温客行离我近,自然听到了我的碎碎念,摇扇子的手顿了一下,看向我问道:“阿时,你不这么认为?”

我点了下头,凑近了温客行身边,轻轻道:“又没有证据证明是鬼谷之人所为,当然不能这样莽撞下定论了。虽然众人皆知鬼谷行事无理,做事诡谲多端,但倒也不至于一棍子打死,但凡沾上点人命祸事就都归咎于鬼谷。”我瞥了一眼还在自以为是地说着的侠义之士,摇了下头,“所谓正邪两分,不也是他们张口就来的吗?人啊,要相信自己,而不能一味地跟随别人。”

我冲温客行挑了一下眉:“再说了,我相信……”

温客行扭头看着我,像是在问我相信什么。

望着他的眼神又深了几分,我轻笑道:“我相信……我的眼光啊。”

留下也没多大事儿,还只会徒增烦恼,我们便离开了岳阳派。

晚上,如意客栈内——

我坐在桌子前,手指蘸了蘸水,开始在桌子上画来画去,嘴里还念叨着:“我是真没想到,天窗竟然真的涉入琉璃甲之事,我还以为他们是来抓你的。所以,他们要琉璃甲干什么?还有,那高崇,呵呵,高——大——侠,他把成岭那孩子藏起来做什么?”说着,我看向站在窗台边,同样思索着的周子舒。

桌台上的水都干了,周子舒还保持着那个动作站在那,一动不动。

我刚准备伸个懒腰,发带从怀里探出一小节,我这才想起来,立刻把杯子向旁边推了推,过去拉着周子舒的胳膊把他带过来。

“好啦好啦!别想啦,快坐下坐下~”我从怀里掏出昨天买的东西,让周子舒坐正,开始摆弄他的头发。

“你这是又要干什么?”周子舒无奈道。

我笑呵呵道:“心情好,给你换个头饰~”

周子舒一言不发,低垂着眼帘略有些无奈地笑着任我摆布。

将头发用新发带挽好,又挑了个发冠戴好,我笑嘻嘻地来到对面,单手挑起周子舒的下巴,像登徒浪子那般,打量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周子舒轻轻摇头叹口气,趁他还没说话,我转身跑到一旁拿来铜镜,乐呵呵地举在他面前,邀功般地问道:“怎么样?好看吗?”语气里满是得意。

周子舒压根就没看铜镜,望着我的眼,随意地点了下头,说:“嗯,好看。”

我鼓着腮帮子吹了一下鬓边的发丝,反驳道:“耶?说!是不是和温客行学坏了!竟然开始敷衍我!你明明都没看!”

周子舒阖上眼眸笑了几声,才睁开眼看向铜镜中的自己,左看看右瞧瞧,估计要有半盏茶的时间,我都快冲他翻了个白眼,他才收回视线,眼中带笑说道:“好了,不逗你了。不过说真的,阿时,没想到你手艺好,眼光也不错啊。”

我放下铜镜,嘿嘿一笑,冲他挑了挑眉:“那你知道为什么我的眼光那么好吗?”

周子舒知道我肯定没什么正经答案,但还是顺着我问:“嗯,为何?”

“那是因为我有个人美心善、样样精通、超级厉害的师兄呀~”我乐滋滋地看着他,“这些寻常东西于他人来讲,是不咸不淡的,对我们阿絮可是锦上添花~”我摇头晃脑地继续说,“阿絮面如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这些点缀之物衬得更是流光溢彩~”

“你呀!”周子舒表现的很是嫌弃,却藏不住眼角偷跑出来的笑容,抑不住扬起的嘴唇,“我看你才是和老温待久了!越来越花言巧语。”

“非也、非也!”我嘿嘿一笑,“我这叫心巧嘴乖!”

周子舒轻笑:“好好好,心巧嘴乖的小丫头!行了吧?”

我满足地点点头。

想了一下,我收了一点笑容,来到他跟前,半跪着,犹豫了一下喊道:“哥。”

“嗯?”周子舒有些诧异地挑眉,“怎么突然……”还没问出来,见我有些认真的神色,周子舒便已经猜到了,倏然止住了话语。

可我还是想说,要说。

我轻轻地勾起他的手指握在手里,缓缓道:“你能不能答应我,好好活着?”

“阿时……”

“周子舒!”我打断他,“江湖上那么多奇医怪技的,一定会有破解之法的!”

周子舒沉默了片刻,将另一只手搭在我的手背上,皮肤相触传来股股热意。他那双明亮的眼睛,诚挚地望着我的眼,道:“阿时,太晚了。”

我抿了下嘴唇:“亡羊补牢,犹未迟也!这段日子,我定会想方设法去打听搜寻,天地之大,难不成连这点事情都无人解吗?!”我越说越没有底气,却还是倔强地不肯低头认输。一定,一定有办法的!

之前想着,大不了一起死,可是现在,我想让他好好活着,人间不值得,可他值得拥抱太阳,安享本就应该漫长而潇洒的余生。

我的眼眶微红,有些堵气道:“反正,哪怕到最后,也应该是我先死,去替你探探路。”

“胡话!瞎说什么呢!”周子舒瞪着眼,轻轻拍了一下我的手,以示惩戒我说的话。

“我自己的身体我还能不知道?你若不在了,我这个样子,与其苟延残喘,还不如早就下去同你做个伴。”我闷闷道,“好不容易有点希望盼头,遇见良人,却捱不过命运,我才不要认命!”

我望着他的眼,认真道:“我说真的,阿絮。以前我觉得,同你一起悠然自在地过上五年三载,品粗茶、食淡饭、饮酒作乐,这样无欲无求地了却余生也挺好的。可现在......我突然感觉到,这世间还是挺有趣的,花满地,月朦胧,我都想同你一起看一看。”

“你——”

‘吱啦——’

周子舒要说的话被突然推开的门打断,温客行满脸笑意地走了进来。几个小二端着菜紧随其后,手脚麻利地摆了一桌子菜。

“方才我去找阿时,敲门无人应答,我一猜便是在阿絮你这~

“这俗话说得好——今朝有酒今朝醉!能和顺眼的人吃上一顿好饭,便是有天大的事,也是要暂且搁下来的。”温客行用扇子敲着手满意地看着桌子上的菜,见我们还不过来,看向我们,疑惑地问:“阿絮、阿时,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我轻笑一声站了起来,从桌子上拿起玉簪和发冠,递给温客行:“喏,一直没得空把这东西给你,不知温公子可否赏脸收下这份薄礼?”

温客行目光微闪:“给我的?”

我挑了下眉:“嗯。”

温客行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有些好奇地问道:“怎么想起来……送我?”

“我开心不行吗?”我指了指周子舒,“我见那家店的东西上乘,颜色质地造型都很不错,便留了几个,你同阿絮都有。”

温客行看着手中的东西,有些爱惜地轻拂着。片刻后,看着我笑道:“既然是我们阿时给我的礼物,我定要天天戴着~”

等小二把房间打扫干净,温客行也准备走了,却在看到小二捧着大量的黑缎放在桌边时,止住了脚步。

“咦,阿絮,你让人送来这么多这东西干什么?”温客行好奇地问道。

周子舒没回答,伸手拿起来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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