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曹叔竟还做了这般善事,我正要再问,吕稷忽而道:“老张,低声些。”说罢,示意他看看不远处走过的行人。
老张即刻不再多说,对我笑笑:“女君,反正先生是好人,你知晓也就罢了。”
我朝吕稷看了一眼,目光正与他相对。
“这我自是知晓,曹叔一向如此。”我对老张笑了笑,亦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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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后悔答应曹麟让吕稷同行。
好几次,我和老张说得高兴,眼见可以再进一步,吕稷都会出声打断。若不是他,我想我早已经知道曹叔到底在做什么事。
从雒阳出来,出了司州,过了豫州,进入扬州地界不久,便是淮南。一路都是官道,且我又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闺秀,其实也并不需要什么护卫,带上他简直多余。
但就在我冒出这般念头之后不久,我发现我想错了。
那是第三日,我们堪堪走出司州,刚进入豫州的襄城郡,便遇到了打劫的土匪。
那是几个手拿刀棍的大汉,凶神恶煞地拦在路中间,一看既是来找事的。
我暗自摸了摸车舆内侧,我和老张的刀都好好地放着。
老张倒是好脾气,笑呵呵地拱拱手:“诸位豪杰,老叟祖孙三人往襄城探望亲戚,路过宝地,绝无骚扰之意,还望放行。”
“去襄城?”为首一个麻子脸打量着我们,道,“尔等从何而来?”
老张道:“从雒阳来。”
“雒阳?”麻子脸冷笑一声,“那般销金之地,尔等定是带了不少细软,统统留下来做过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