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从去年开始,过年过节就不见拜帖了。
为人奸滑如此。”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龚鼎祠咂咂嘴:“目今廷对一事,已经掀起轩然大波。
人人都说你危矣,是福也是祸!
这个时候,才能明辨真正的朋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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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吃过了?歇下了吗?”
司礼监值房,戴权稍显急躁。
“御膳房送的饭菜,才动了两口。
主子爷愈发疲累,就睡着了。
儿子也不敢进去回话,只叫当值的奴才守着。”
刘知远站立,从袖中取出一份卷宗。
“儿子联络了礼部的人,已经取来丙子科殿试的方无悔的卷宗。”
“办得好。”
戴权冷笑着坐下,接过来揉成一团。
看也不看便撕碎了,丢进纸篓里面,背过手道。
“主上没那个闲心与时间去看的,三法司都有咱们的人!
到时候叫大理寺卿保贾琮,咱家到皇上跟前一哭。
这些软骨头的王八蛋,敢讥讽咱家。
谁都别想讨了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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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太太,我不出门办事久了。
这个胡郎中并不认识,我一个妇道人家。
哪里知道这些人?”
王熙凤一连否认,却有一丝急色。
捏住手帕的两只手,越来越紧。
平儿摸了摸红肿的左脸颊,出去打起了帘子!
方便主子们看到跪下来的胡庸医。
这个胡庸医约莫四十左右,细小的眼睛!
双手向后被绑起来,兴儿、昭儿按住他跪下。
胡庸医奄奄一息,胡子干燥。
似乎几天没吃饭睡觉似的,歪着帽子。
贾琏来到门槛边,加大声音,一脚把胡庸医踢倒。
“说!谁指使你的?!”
“是贵府上一个叫庆儿的。”
胡庸医心知必死无疑,只求一个痛快。
不想到衙门受刑。
“太太.......”
王熙凤脸色一变,才要出口。
便被贾琏打断:“带庆儿!”
小厮庆儿磕头如捣蒜,避开王熙凤杀人般的眼神。
“方子在胡郎中手上是......是琏二奶奶吩咐小的.......
平日是善姐伺候艳红姨奶奶,她知道得多........”
“带善姐!”
贾琏恶狠狠之中,又有一丝得意,看了眼面色泛白的妻子。
不管秋桐、艳红,玩过之后,他并不留多少情!
包括多姑娘、鲍二家的也差不多。
但是他为人还有底线,当初也不想鲍二家的去死。
无奈鲍二家的害怕王熙凤,上吊死了。
死后王熙凤色厉内荏,贾琏还给了钱了事。
然而到这一步。
其一他和正妻再无感情可言,其二艳红怀的是男胎!
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哥儿,却被王熙凤算计掉!
这是他最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