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维桢见她有心提起,便问:“你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臣妾没那个本事出谋划策,可朝中人才济济,难道没人能想出好办法来吗?”
朱维桢淡淡道:“债是十几年的债了。从先皇登基起,处处都是用钱难。朝廷越穷,底下的官越贪,谢宁朝还算诚实的,贪了几十年都认了,外头还有多少人中饱私囊,卷一次钱就够享几辈子福的。谁会嫌银子多呢。我回京之后,曾建议父皇与番邦异族互通商贸,结果边州各郡接连出事,烧杀抢劫更是屡抓不止,闹得险些开战。”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事情越多越难办。
许知淮听明白了:“是臣妾浅薄了。侯爷威名在外,没有人比他更有办法。可是,殿下您从未想过卫漓也会贪吗?”
他手里过了多少银子,成千上万,无穷无尽。
朱维桢眼睛微眨,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去过青衣侯府,你见过的。”
许知淮被她拿话一点,蹙眉道:“侯爷的私事,臣妾从不知情。”
她不会以为她见过卫漓的私产金库吧?
“别多想,我是说你见过卫漓的府邸,他的府上大多都是空荡荡的房间,没什么奢靡的排场。”
许知淮不接话茬,听她往下说:“卫漓喜欢的不是银子,是权力。他不会做谢宁朝那样的贪官,那太无聊了。”
什么金山银山,都不如手掌生杀大权的痛快和肆意。
卫漓那种疯子,不会委屈自己做个财迷。
“殿下,不瞒您说。臣妾现在才知道,侯爷对朝廷对皇上有多重要。”
朱维桢微微一诧:“我还以为你只会在心底偷偷琢磨这些。既然你都明白了,那就小心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