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听似感慨,实则夹杂着几分落寞。
许知淮瞬间懂了他的心。
原来,朱宿星一直都在心里暗暗拿自己和卫漓比较。
哪怕尊卑有别,哪怕卫漓才是被厌恶放弃的那一个,他还是无法忽视他们之间的血脉羁绊。
“说来可笑,我有多恨卫漓,我就有多需要他。我今晚刚收到一封密报,卫漓在酆都擒获蛮族首领,缴了近两千的马帮匪贼,凑出一万两现银,正在秘密送回京城的途中。”
这就是卫漓。
他从不让朝廷失望,从不会空手而归。
许知淮闻言,心突突了一下,愣了愣才开口道:“一万两……这么说侯爷要回来了?”
朱宿星摇头:“他还要南下查税,这一万两正好可以做赈灾的粮款,其他的,还需另想办法。”
一个窟窿补上了,还有别的窟窿等着呢。
许知淮挽住他的手臂,与他紧紧挨着:“殿下,好歹赈灾的银子有了,不急。事情总要一件一件地办。”
“是啊,慢慢来吧。”
朱宿星疲惫叹气。
第二天,许知淮找朱维桢商量。
“臣妾听说,青衣侯又找回一万两银子,这笔数目不小,正好够赈灾放粮的,可等到秋天,朝廷需要银子的事情还多着呢。”
朱维桢轻轻叹气:“入不敷出,捉襟见肘。往后宫中的日子也难了。”
“殿下,朝廷的银子总是靠卫漓去抢去争,怕不是长久之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