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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参凡悟道(1 / 2)

一语既出,内景天地中自有感应,道基微微一震,金丹光华大放,便是实数之中,似乎隐有一丝微妙变化,仿佛三千无穷大道之中,有一道自然而然,生出些微变化,但这变化却又极之细小,非是阮慈这般干系深厚者不足为道。阮慈知晓这是她本人尚未合道的缘故,这三千大道,本为无名,在冥冥中自然运转,却是要等众修士将其发觉、定名,又以身合道,阐明道意,传下道统,方才定下大道名讳。

就犹如人有真名一般,大道诞生真名的过程,本就奥妙无比,亦是证道的一部分,阮慈说此道是太初,倘若还有其余修士亦是捕捉此道道种和己身相合,又命以别名,那么此道底为何,还要看她们二人谁能先一步合道,谁的命名更合乎大道本质。

不过太初之道,道种在宇宙开辟之便她截取,如今大道之中纯净异常,并无其余意念,阮慈乃是第一尝试以身合道的修士,且无形中亦有感觉,太初二字,乃是对此道最为合适的阐述,仅仅是悟这大道名讳,便觉得道韵更是无穷无尽地涌入体内,仿佛修为每一刻都在增长,那第十二条孔隙无无刻不在填补自身。

看似修为进境,未有一刻停歇,然而那第十二条孔隙犹如无底深渊一般,真不知何才能圆满。阮慈闭目不知品味了多久,方才将那道韵变换的奥妙稍有得,再睁眼,董双成在下首盘膝而坐,为她护,见她从定中转醒,方才欣然道,“慈师妹,你偶然顿悟,想来修为又有精进,倒是连都沾光得了些好处,尚不知要如何谢你呢。”

阮慈知她必定是从己身势起伏之中,悟了些许玄之又玄的大道之机,虽说和己身修持大道必定不同,但触类旁通,总是有启发。闻言是笑道,“那又该如何谢谢董师姐无意间给的启发呢?怪道说心中感应,大道之悟应在你身上,原来你真是的福星。”

董双成不免好奇感应之能,阮慈摇头道,“难说清,其实并非是事事清晰,心血来潮,含糊得。心中那件事此只成了一半,接下来该会如何峰回路转,却是不能知晓了。”

这话却不假,悟持大道,只是降伏青剑的第一步,如今既然已知自己修持的是太初大道,那么便该阐发太初大道生之大道的关系,调和二者道韵的联系——还好这太初之道,并非是生之大道相克的大道,尚可设协调统一,倘若是什么死之大道、毁灭大道、终结大道之类,那么阮慈拔剑之日便真是遥遥无期了。

既然已经悟太初之道,二者仿佛是并无干系,那么想要拔出东华剑,要么便是用盖过东华剑中生之大道道韵的力量,来运此剑,要么便是找大道连接,降低东华剑对阮慈力的排斥。便好比谢燕还,她持大道未必是生之大道,但她修为高深,且终究是人修,可以灵活运的道韵力量远远胜过真灵破碎的东华剑,又或者她在金丹期根本没有触碰道韵,反而能够轻松拔剑。不像是阮慈,境界更高,拔剑更难,这或许解释了为什么除东华剑之外,其余洞天真人为何不设获得此剑,或许其余真人,在力足以激发东华剑的候,都已修持其余大道,乃是注定无激发。

以阮慈如今的道韵,想要压过东华剑属实勉强,或许经过数千年修持会有转机,但一来,金丹期寿元是有限,容不得数千年仅用来降伏道韵,二来若要修持道韵,便要和如今一样四处游历,不可能永远藏身紫虚天内,但不炼化生剑,如何能在外走?三来只怕门内门外,不会给她这间。因此她说这件事只成了一半,另有一半便恐怕要在此之后寻找机缘。

但不论如何,因感应而,有了这般突破,阮慈心中自然是欣喜,更少了此前那般急迫,眼下终于逐渐明白为何许多大能修士,都是那般从容不迫,仿佛智珠在握的模样,可能心中对于事态并无预测,但可把握大势,便已是足够。

接下来数日,仍旧是不疾不徐,在蔡国上方缓缓驶过,望着那些小儿女采莲嬉戏,心中觉喜乐,阮慈不由对董双成说道,“只可惜中央洲陆是这般格局,想要去凡人国度,总是绕不开修士、宗门,若是和南株洲那样,等有了闲空,真想在诸国中逐一悠游,不管修了,就和话本中一样,做游戏人间的老神仙。”

董双成笑道,“中央洲陆,最安静、最是博学多识的凡人国度只怕便是这九国了,你别的国度去,只怕会大失望,那些凡人过的日子千篇一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多久你便厌烦啦。”

阮慈道,“哪有什么千篇一律呢?两人的心事从没有一样的,便是太阳月亮千篇一律,可人心却永远都是充满了变化幽微,无穷无尽。”

她心中道韵,因此又有些许变化,仿佛其随着阮慈对太初的认识而不断更改自身,阮慈认识之中,有人性都始于这不分善恶的太初,自然生的无穷变化,都将归于太初混沌之中,只是这认识仍觉笼统,却无反馈内景天地,没有让金丹中那仿佛是无底深渊的孔隙,有什么改变。

董双成摇头道,“现下若去,只怕还能看见因宗门斗争而起的战乱,见的全是无奈的悲欢离合,心中未必好受。”

她一路来此,想来是见不少凡人摧折,此有些感伤地道,“未成丹前,只觉成丹之后,便可做许多以前做不的事,弥补一些从前的遗憾,比如一向对桓师兄有些暗暗不服,只是不曾表露出来,底先他一步成丹,似乎可以耀武扬威一番,可丹成以后,却又全无此番心情。来此路上,见许多凡人流离失,心中甚怜惜,然而天下大势如此,便是洞天真人,又能救得了多少?是以说你便是了凡人国度之中,未必便是好受了。”

阮慈知她说的乃是实情,不由笑道,“你是好心人,比心善多了。或许便是如此,你心中始终对你夫君有些芥蒂,倘若换了是,喜欢便了,他便真是坏人又如何呢,有候明知这人坏,但却忍不住要喜欢的呀。”

那凡人命运,大概是这般,倘若其触动了阮慈,她便会设消弥纷争,若做不,那便存于心中,设为志向,但唯独不会有无奈之感。因无奈是心中认定自己已做不,才会产生的情绪。只是这话却不好说给董双成听了,未免叫她觉得己身格局太小,败了兴致。

董双成垂头不语,片刻后摇头道,“……若能和你这样想得开就好了,只心中自有是非道义,却并不能因你一言而改,道便如同剑,虽事多受山门、家族掣肘,但是因此,心中之道,绝不会随意改易。”

阮慈叹道,“那便合该你心中受此苦恼了,只是这烦恼因你心持己身之道而生,这并不全是坏事,便好似你因凡人而生的无奈、无力,这或许是修的一部分,人生在世,并非只有喜乐安宁,有动荡波折、挫败心魔,这些或许都是修道的资粮,不将这人生三昧经历遍,对这三千大道毫无了解,又谈何道长生呢?”

董双成若有思,侧着讨喜的圆脸,托腮想了许久,才笑道,“你这样一说,仿佛连道祖都该满是七情六欲似的,若不如此,倒辜负了天地生人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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