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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此道可名(1 / 3)

上清门下九国,分布于三素泽两岸,被各种凶瘴恶疠包围,乃是一处天桃源之境,唯有顺着三素河才能和界交通,因九国之,也有贫富,在三素河畔数个国家,自比瘴疠边缘那几个人类国度要富裕许多,这样国度出产,历来是归给门□□有,其余几个国度时常被赐给门真人,指一国出产为修资粮。前王真人择选安国便是如,从庄国过去,还要经过蔡国才能到达。

各国之间,多有山脉阻挡,风景也各有不同,庄国傍山依水而建,建筑多是大气明媚,蔡国却是处处沼泽,居民无不住在吊脚楼里,日常往来都是行舟而渡,衣饰也多以扎染为色,瞧着别有风姿。

因何僮失踪之后,吕黄宁也曾遣人寻过一番,也知他是在蔡国到安国一路上失踪,阮慈也借机会,在《太上感应篇》前便磨练一番自己感应,闲来便玩弄九霄同心佩,借了那玉佩增幅神念之能,闭目感应何僮和因果。

和何僮之间,因果强弱有分,因是何僮入之机,是以在何僮命运之,阮慈因果份量最重,但对阮慈而言,何僮却显可有可无,他因果牵系于阮慈上,有些轻重不均味,也不像是王真人、阮容因果一般,可以任意牵扯,甚至触动双方感应,便是经过九霄同心佩几番增幅,也只能若有若无地感应到其方位,似乎就在九国之内,介于生死之间,来是了禁制,意识也并不清醒。

若是修行《太上感应篇》有成,感应当可更加清晰,但在只能做到这一步而已,至于本篇功法,内容极为繁杂,光是温养神念,就起码要十几年功夫,难怪若非举世奇才,根本不会在这上头浪费时间,也就是阮慈本就对气运因果有些造诣,否则以时修为,连经都读不快。

心惦记着要寻到何僮便回去修功法,行也在等待那能让认识到己韵机缘,虽不说郁郁寡欢,但心里有这两件事,便不如平日那样健谈,众人也是知趣,在法舟或坐或卧,或是在空嬉戏玩闹,并不来扰阮慈清兴。阮慈闲来无事,便趴在舟尾,将脸枕在臂上,看着下方那如画江山,目力如今已强,便是高踞云端,也能看到那吊脚楼下,几个孩童各乘着木盆,往泽芦花深处划去,上都是赤条条,只有脸上拿颜料画了图腾,都留着短短头发,晒一黝黑,仿佛鱼儿一般灵动,却又和生平所见所有凡人都是不同。

便是知凡人一生,不过仙人回顾一瞬,生老病死之间,更有忧怖无数,但这一刻欢悦也仍是纯粹无瑕,阮慈心便有忧思无数,时也不由微微一笑,听后脚步轻轻,气势场一阵波动,便让开一处地方,笑,“你也来瞧鲜了么?”

董双成,“我前来这里游历过,没么好鲜。不过这九国百姓,已是幸运之至,我们从寒雨泽到,不知经过多少凡人国度,都是风鹤唳,更有些托庇茂宗、平宗小国,因护国阵法维护不周,瘴疠入侵,百姓流离失所,惨状比南株洲国度攻伐更甚。”

在央洲陆,凡人要游历天下,纯属痴人说梦,便是有法器护,也很难离开出国度,盖因瘴疠之地,不但瘴气可怖,还往往栖息妖兽猛禽,凡人便是走入也是不能活着离开。一旦护国阵法破灭,瘴疠会在数十、数百年内重浸染国土,要重恢复国土,需要数千倍努力。这和南株洲风土是远远不同,南株洲大多土壤都没有瘴气,只有一些迷瘴之地,因便是商队,也可以在洲随意贸易,甚而还有凡人在跨洲商船上落地生根,世世代代便在商船上居住繁衍,天生便适应了商船破风乘浪,穿渡空间缝隙带来颠簸,双脚永不沾上陆地,在风浪如履平地,上了岸反而寸步难行。

阮慈曾去过北胡洲、南崇洲,都和南株洲一样,唯独央洲陆,倒不像是凡人居所,更像是妖兽领土,其辟出了一些地方给凡人生存。不过到地曾是涅槃祖永恒城所在,也便可释了,基在,周围只怕原本都是羽族大能居所,那绿玉明堂便是羽族采食露水竹叶灵田,央洲陆所有不适合人类地方,若是把主人换成羽族,那便没有不便,只有恰可。

但对凡人来说,央洲陆便不是那样温和了,地自法则如严苛,凡人性命,真如草芥,最怕不是依附势力败亡,若是败亡后被别势力立刻接,倒也无妨,最怕便是宗门一点点衰败,在来回拉锯战争之,无力维护大阵,那对凡人来说,便是亡国灭种,无处遁逃漫长绝望。能和上清门九国这般,亘古以来一直生活在三柱门庇护之下,从不担忧战乱、阵破凡人,在央洲陆实在极是稀少。对他们而言,最苦恼只是上进前路不多,却从未有那朝不保夕之感,只是太平和乐、长盛不衰,过着那桃花源般日。

阮慈叹,“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太微门要征伐无垢宗,两宗都还没发动,便已有多少百姓因而亡,唉,只怕他们死去之时,心还根本不知自己是因何而亡,只天命如,奈何奈何。”

董双成,“便是知了,又能如何呢?这和他们有么关系?凡人心,和我们已是完全不同,便不说旁,只说你出宋国,你可知,如今宋国那几国百姓,无不对三宗顶礼膜拜,曾经封闭你们宋国时,死人已是一千多年前,谁还记呢?这么多代过去,只记是因为凌霄门、玉溪派他们,宋国百姓才能这样聪慧寿长,随意便可拜入仙门修行法术。凡人便是这样,健忘轻信,心永远都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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