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念,她又想起谢望山那个德性,不禁又有些犹豫了。
“大娘子说的是,可此事还是要先商量过老夫人。还得主母那里点头,二爷也乐意,才能成事。”
钱氏笑了笑,信心很足。
“老太太都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眼下若说不盼着抱重孙才是违心话。
至于苏意,她一个没落大族出来的,自然知书达理,此事绝不会阻拦。
倒是望山,他如今,可是一颗心都拴在云小衣那个贱人身上。”
说着,钱氏的态度便开始有些不自信起来。
严妈妈点点头,小心地跟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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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用过了晚饭,钱氏思前想后一番,还是带着严妈妈去了前院的书房。
严妈妈老胳膊老腿,今日在堂前已是吓得不轻,又跑了一日,时下有些体力不足。
“大娘子,您直接差人叫二爷过来便是,何必自己还要跑一遭?”
钱氏傲然道:
“我儿是要刻苦读书,准备科举的。为娘的,怎么好叫他分神?我且自去问他,也省了他在路上浪费了读书的时间。”
严妈妈苦笑。
谢望山哪里是读书的料。
“还是大娘子想得周全。”
末了,她只能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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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书房的烛火还亮着,昏黄摇曳,宁静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