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鹿天白闭了闭眼，胸口堵的慌。“何傲年你就不能说句人话？”
“呵呵，听不懂？”何傲年苍白着脸，哑着嗓子冷笑。“那要不要我把事情都挑明了鹿少？”
……何傲年又喊他鹿少了。
一阵尖锐的刺痛扎入鹿天白心脏，尖刺蒺藜倒钩入血管，痛得他眼底赤红。
“何傲年你什么意思？”
何傲年唇角又微微翘起半分，修长手指用力地碾了碾床单，冷笑着望向鹿天白。“我身为何氏集团唯一继承人，三岁就被带去做过各项鉴定，鉴定智商，也鉴定心理健康。他们说，我本来就不是个好人，也算不得正常，不能理解常人所谓的情感，也不能正确给出任何情感上的回应，这种病……在我成年后，会变本加厉。”
话好长，对于原本就出身妖族的鹿天白来讲理解格外困难。更何况他现在火烧屁股，就快要被那个不靠谱的、该死的妖族传送阵给黑了。
“你、你说的简单点，”鹿天白赫赫喘着粗气，不得不揉着胸口，下意识两只手扒拉天蓝色t恤的大圆领，揉得胸口原本奶白色的肌肤都隐隐泛起玉粉色。“何傲年我听不懂。”
何傲年郁郁地盯着他手里的动作，视线凝在他那纤细的玉粉色脖颈，最后落在天蓝色t恤衫内被他揉来揉去的胸口，呼吸声也不知不觉重了几分。
“你……”何傲年喉结上下轻滚，手指更用力地碾着床单，沉默许久后，忽然疲惫地闭了闭眼。“宝宝，我患有双相障碍，是没办法继承何氏的。所以鹿家老头子把你赶出门，又让你来投奔我，实际上……也只是白费心机。”
鹿天白瞪大一双圆鹿眼，眼白发红。“什么叫白费心机？这又关老头子什么事？”
何傲年垂下眼，突然间似乎不敢看他，声音沉沉。“我在游戏后台发现的那几行代码，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冀北顶级富豪家族的继承人都会遇见它。据说，我们都会在十七岁那年接受这个测试，哪怕我被鉴定为双相障碍，我也一样拥有这个测试机会。”
“测试……测什么？”
何傲年笑容看起来很古怪。“测试有关于，你内心最想要的东西。”
病房内一时间再也没人说话了。
那行漂浮在鹿天白瞳仁前就像燃烧的赤焰般的警告突然无声无息地消失。就像来的时候那样，一点征兆都没。
鹿天白茫然地张开唇，大口呼吸。
“赫，赫……”
在这间通体雪白的病房内，鹿天白呼吸声被无限放大。
嗤啦！何傲年终于下手，撕裂了指间的雪白床单。
鹿天白额头碎发湿漉漉的，睫毛上都挂着汗，一脸懵逼地望向何傲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