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说是畜生就是畜生,你他妈不就是喜欢被畜生干吗?”王钊整个人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他攥着我的手大力到疼痛,我丝毫不怀疑他再多用点力我的手就要骨折。我开始垂死挣扎,变得和他一样癫狂,拳打脚踢,不论是什么方式,反正豁出去了。
这场面多可笑,亏我刚开始,强装出镇定,并不想把结尾弄成这样的歇斯底里。实际上我后来回想,三年的感情,哪里是说断就断,无论如何都要扒皮抽骨地疼一次。
我万万没想到王钊发起疯来不要命似的,我趁着他要脱裤子时候分心,抽出身遍狠狠踹了他一脚,连滚带爬地脱身,立马冲回卧室把门锁上。
“林月!”他在外面大吼。
我慌忙间滑坐到地上,伸手一抹,竟是一脸的水。
我也好,王钊也好,这是我们三年来最失控的一回。
“王钊你他妈还是人吗!”
他只是不停地在那边吼,林月,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你不能走。他从来也只会关心,我不能走。
大厅的门不知什么时候被踹开了,紧接着客厅中传来王钊的怒吼,和扭打的声音。我打开门,边野不知为何冲了上来,我打开门时他正好一脚踹到王钊胸口,扭头往我这个方向看来。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他立马放开王钊,朝我走来。边野向来从容的步伐有些乱:“你没事儿吧?打你电话接不通,门口就听到他在发疯。”
“我没事儿,但他现在谈不下去。我先走。”
王钊还要冲上来跟边野打,他们俩或许本来是不逞多让,但刚才没多久的边野显然体力更胜一筹。纠缠许久,他趁着王钊摔倒的一下飞快将我推出门:“走安全通道,快走。”
我临走前回头,是边野将王钊压制住,而王钊瞪大的双眼中,第一次流出泪水。
“林月!林月!林月!”他大声地喊我的名字。
我毅然扭头,飞快离场,整个楼道都像在动荡,响天彻底地回荡着王钊的声音。
我越往下奔跑,声音越小。
我给了王钊足足三天时间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