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人敢说话，在经历过那样一幕之后，他们看明朗的眼神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在刚才，原本的手环在明朗控制下变成了额饰，都是他们亲眼所见！
他们提着心，却远不如一边的青年难挨。
青年不停踮脚，焦虑不安一齐涌上心头。
事到如今，他还是不敢相信，不甘心地看着屏幕。
因为之前的设定，虚拟世界发生的一切可以实时播放，当所有人看到哪不可思议的画面，空气都凝滞了。
明朗意味深长地撇过青年颤抖的身体，青年欲哭无泪，耳边听见咚一声，整颗心都在往下坠。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见林兵睁开眼，兴奋地向大家介绍自己的感受。叽叽喳喳的声音缭绕耳畔。
他张了张嘴，喉咙好像塞了一团棉花，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他该说什么？痛哭流涕地向明朗道歉？
青年心都凉透了。
接下来的事已经不该是他知晓的，看见周围人的目光，尤其是家里长辈恨铁不成钢的视线，青年瑟缩着双肩。
他被人恭恭敬敬请出去，一出门，眼圈整个红透了。
从始至终，明朗没说一句话。
可他的意思已经很明了了。
外人一离开，会议室爆发出一波波声音，刚才是他们做错了，犯了以貌取人的错误，这回儿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会儿哪管什么老脸，一个个凑在明朗身边，死皮赖脸的也要跟着他。
学习无国界，年龄更不是限制，剩下的人一个个体验手环的各种功能，拿着险些放不下。
等明朗要走的时候，捧着手环，有些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脸上褶子看着比重瓣花都多，那依依不舍的表情更是看的人牙酸。好像手环是他们的情人一样。
明朗不是没眼色的人，再说这东西他手里头还有很多，而且，这才仅仅是他拿出的第一件东西，真正意义上的。
他的目的是投石问路。
他把东西搁在桌面上，“我把手环留下来，希望你们好好研究。”
一群人兴奋极了，顿时跟打了鸡血似得！
唯独刚才青年的长辈，他收起看向手环的垂涎目光，转而凑了过来。
“你是？”明朗拉长了调子，那人脸色尴尬。
说明来意后明朗摇头，他疏离道：“刚才的事早就翻篇了。”
嗯，在他自己这儿翻篇，其他人做的不在他控制范围内。
而且按李老透露给自己的消息，那青年有得苦头吃。
明朗勾了勾唇，心术不正他活该！明朗没忘了看时间，一眨眼就快十点了。
明朗提出回家，可一群人恨不得把他当菩萨给供着，甚至想让他直接留在实验室，啊不，是准备一套房子，想让他搬过来。
明朗：……想太多。
“咳咳！”李老不得不出面制止，“小同志还没成年你们就想把他留下？雇佣童工亏心不亏心？”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可惜地看着明朗。
明朗不由得后退一步，被那渗人的目光看着，他抿了抿嘴唇：“我先走了。”
回到家，明朗脱了鞋子，一气趴在软绵绵的床铺上，柔和的白炽灯打在脸上，困意翻涌，叫他忍不住蹬着腿往中间滚。
刚洗漱完，水珠润湿的面颊染上一层粉晕，刚才就从镜子里看见了，太糟心，加上他这几天头发没剪，略长的发丝遮住轮廓，正是雌雄莫辨的年龄，往镜子里一看，跟个小姑娘似得。
明朗趴在被子上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生物钟一刻不停地催促他，困得眼皮都有些睁不开，灌了铅一样往下坠。
临睡前只剩下一个念头：明天抽空剪头发。
他忘了关灯，柔亮的光线照射在少年脸上，连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殷红的唇微微张开，细软红润的舌尖含在口腔里，若隐若现。
清隽的眉眼却微微隆起，拧出一个浅浅的结。他像是在做梦，又似乎受到了什么困扰。
——
明朗站在玄关处，有过一瞬间的愣神，但是熟悉的环境很快让他放下警惕，他弯腰脱下鞋子，却发现鞋柜空空荡荡。
“诶，我拖鞋呢？”明朗发出一声疑问，记忆被刻意遗忘，他只能赤脚踩在玄关处的地毯上，白嫩的足弓和脚趾相映成趣，软白的地毯接触皮肤，很柔软。
触感鲜明，明朗总觉得哪里不对。
明明，他家这里，是没有地毯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啾~写着写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