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御就这么坐在椅子上，阖上双眸。
“明明。”
——
明朗站在黑漆漆的房间里，没开灯，只有一层薄薄的月光随着帷幔透进来，模糊地照出眼前摆设。
他站在一个笨重的大书架面前，上面塞满了书籍，身后是什么？
明朗试着眨了眨眼睛，有点儿黑，让他看不清楚，很努力也只能看见一个影影绰绰的轮廓，像是，一把椅子。
这里应该是书房。
明朗试着出声：“湛御？”
他已经很久没做梦了，但现在这样，很显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黑漆漆的一片，像是要把自己心底的惊惶都给勾出来。
明朗磕磕绊绊的走了两步，脚下一个踉跄，太黑了，他下意识往黑影上仄歪，掌心落在冰凉的书桌上，撑住了自己，明朗也定了定心神。
“湛御，你在哪儿呢？这里太黑了，我——”
声音戛然而止。
是一双手。
一双属于男人的手，慢条斯理地从背后抱上来，级富侵略性的气息随着他温吞的动作一点点蔓延，随后整个将他圈住。
背后不再是一无所有的空气，那是颗跳动着的心脏，稳稳的，炙热的。
呼吸落在他脖颈。
黑暗成了最好的保护色，明朗恍惚一瞬，反应过来，忍不住往下压低身体，他的鼻尖，差一点点就要碰到冰凉的桌面。
“明明，我好想你。”
男人言语痴缠，仿佛是克制了再克制才发出的声音，低哑地叫人颤栗。
明朗也被勾得起了火。
额头沁出一层冷汗。
但更多的是无措，他将将稳住心神，弯折的腰肢使不上力，明朗撑得艰难，语气都有些颤抖：“我，我撑不住了，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换个姿势。”
这话一出口，明朗突然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
低低的笑震荡在空气中，打断了他的思绪。
借着黑暗，明朗抿了抿嘴角，还是压不住上翘的嘴角，明朗颇有些傲娇地想到，不，他这才不是高兴。
是嘴巴，它有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