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来到世界迹博物馆,他被常念打伤后就一直养病在家,近期才来上班。
然而他的命运似乎早已注定丢在常念手中,刚刚上班一周,就又遭遇了她。
而这一次,他显然连养伤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常念的罪物已经在开启阶段,一股凌厉而突兀的狂风不知从何处而起,吹走了地上的帽子。
老保安的心跳加速,他似乎感应到了危机将至,于是以头抢地,不住扣首央求:
「孩子,我都六十二了,媳妇瘫痪在床,儿子才刚上大学。
你看起来也就与我儿子差不多大,能不能饶了我。
如果我出事,我的孩子、我的媳妇就完了,叔求你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悲剧。
老保安发自肺腑的讲述,换不来常念的
一点回应。
她只是将日历翻到了对应日期,渐渐将目光对准了正前方的浮雕。
在老保安跪地磕头之际,她的眼里却只是自己的丈夫。
「对象,潼关,执行献祭与抽取……」
「啊!」
随着常念的话语讲完,老保安跪在地上的身躯突然僵硬,喉咙处发出瘆人的惨叫。
继而一股格外恐怖的力量,像是化作了一只无形的手掌,按在了他花白的头发上。
老保安的五官开始变形扭曲,仿若有什么东西正在摧毁他的精神和生命,将其体内最珍贵的东西强行剥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