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啊，小灰灰就会找我来玩。后来啊，小灰灰得了机缘，成了精，她本来是可以继续修炼成仙的，可她却傻傻的选择陪在我身边，说什么要报恩。可那恩早就报完了，她啊，就是怕我一个傻子被人欺负，又怕我阿娘去了之后，我无人照顾，不忍心罢了！”
“你们说，她是不是很傻？”姑姑突然问道，但她也压根不等别人回答，继续说着。
“我八岁那年，我的痴傻突然就好了，从小就被关在小杂院的我很想出去看看，可始终担心的阿娘根本不允许我出去，于是，小灰灰就想出了个办法，呼唤了我们的魂魄，让我的魂魄住进她的身体里，她的住进我的身体里，这样我就可以用小灰灰的身体去外面玩，而小灰灰则留在我的身体里，让我阿娘不起疑！”
“也是那一次，我遇见了李顺。那年李顺因为家里穷，刚被卖进宫里当差。那一年，我们都八岁！”
“而第一次用别人身体的我却不小心掉进了水里，是李顺救了我。向来只有小灰灰一个朋友的我，非常珍惜李顺，从那以后我就常常用小灰灰的身体来找李顺玩，可后来渐渐的长大，我们互生情愫，日久生情！”
“我开始觉得用小灰灰的身体继续和李顺见面不好，可我又很害怕李顺一是不能接受。于是我和小灰灰想了个办法，那就是我用自己的身体去见李顺，但小灰灰将我的脸还是化成她的样子，让李顺慢慢的接受我！”
“怪不得当时我调查的时候，根本没有发现这铃儿的宫女和李顺走的近，原来用的是那老鼠精的样子！”马五恍然大悟。
姑姑却突然凄凉的笑了起来：“原以为从这样一点点的改变，很快就能让李朗接受真正的我。可有一天晚上，我刚和李朗约会分开，却被三个男子盯上，他们，他们玷污了我！”
姑姑说到这里，咬牙切齿，面目狰狞，恨不能将那三个男子剥皮生吞了，可随即苦笑起来。
“我原以为李朗定不会嫌弃我，因为我们早已许订终身，可没有想到，当我将此事告诉李朗，他对我竟是万分嫌弃。”
“可我不甘心啊，因为那时候我肚子里已经有李朗的骨肉，所以我又一次约了李朗，想将此事告诉他，却不想竟等来李朗和那李盈盈合谋将我杀害，并伪装成，我不堪受辱，服毒自尽的假象。”
“而那李盈盈又怕我怨气难消，死后冤魂找他们索命，竟用了他们祖上留下的一本三流道书中，一个非常恶毒的法子，让我永世不得翻身。”
“小灰灰找到我的尸身，将我带了回去，我阿娘见了伤心欲绝，竟生生断了气。因为我的肉身被李莹莹施了咒，不能再用，所以小灰灰费劲心思救出我的残魄，放入我阿娘的体内，让我以阿娘的身份活着。”
“又为了不引起人注意，同时也保留了我的肉身，可肉身易腐烂，为了保存，所以就掏空了我原肉身的内脏，用干尸法保存，放置在屋子最里处，对外只宣布，变成了活死人。一般有好心人来探望，也只会在门口处瞧一瞧，若遇到有人想进入，就用那个法子，只要一尿，根本没有人愿意靠近。这么多年我们就是这么过来的！”
“直到前段时间，我的修炼大成，终于可以替我自己报酬了，所以我就杀了李盈盈她们，但你却出现了！”
姑姑怨恨的盯着花怜。
花怜只是神色淡然，无情无欲，亦无怜悯。
姑姑却红了眼眸：“小灰灰为了保护我，所以顶替成我，故意去救李朗，让所有人都以为她就是凶手！”
“可你却辜负了她，愚蠢的暴露出来！”花怜的声音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