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怎么,只是有点不放心。”
“不放心什么?”
“就是不放心。”
“……”
沈子深气笑。
真是要靠二十几年的兄弟情才能忍住不撂下电话。
遇到红灯,他刹车挂挡,按着蓝牙耳机说:“戚总,我不是你们的老妈子,上次听你的去盯着初姒和遇初,硬凑到他们中间,结果他们只是谈合作……我多不多余无不无聊?”
夜晚的纽约市光影迷离,连成片的霓虹灯五光十色,落进眼里叫人心烦意乱。
戚淮州沉了口气:“我找到一些初姒的身世线索,或许真如谢董事长所说,寻根问底对初姒没有好处,所以不太放心,她今天忘带手机,我联系不上她。”
沈子深还是很容易心软:“好吧,我顺路去东屿看看,让她亲口跟你说几句话,这样总放心了吧?”
“嗯。”
绿灯亮起,他转动方向盘,勾起唇揶揄他:“淮州,你以前可没这么儿女情长。”
以前一出差大半个月了无音信,甚至没告诉初姒他去哪儿,他们一群人聚会的时候,他问初姒,初姒的反应往往是——他什么时候出差?我不知道啊,好几天没联系了。
关系塑料得不行。
现在初姒只是忘记带手机,失联几个小时,他就不放心,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谁看了不说一句,爱情开发出戚总的第二人格?
戚淮州难得回应这种调侃:“你以后会懂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