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豆豆龙坐在地上，委屈巴巴道：“你们就是故意欺负我！不就是凿一下山壁嘛，我做就是了，你们这些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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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魔部部长办公室内，刚刚送走了唐乙的陈辰瘫坐在椅子上，一手扶着自己的额头，陷入了沉思中，林饱饱坐在他身边，朝他递了一根烟。陈辰摆摆手，示意自己不抽。
林饱饱把叼在嘴巴里，似乎也觉得有点没意思，又重新收回了烟盒里，叹了一口气，“看来老唐的情况确实是不容乐观啊，居然不想在京都待下去了。”
陈辰：“他是不是还没有和刘歌说过这件事？”
林饱饱点点头：“看样子应该是，他估计还在想要怎么开这个口，说自己告老还乡？还是想找个地方度假？这种小把戏怎么可能骗得过刘歌那个鬼机灵。”
陈辰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道：“我觉得奇怪的事情是，老唐的妖灵之力反噬已经有两三年的时间了，他现在气色还这么好，我觉得完全有办法再拖延下去的，他之前也一直很乐观，怎么突然之间就和我们预示自己大大限将至，还非要离开京都，不让我们再找他。”
林饱饱：“这种事情，作为妖，都是自己能够感应到的，旁人没有办法从中窥探一二。”
陈辰摇摇头：“不见得，之前的治疗都好好的，而且他也从来没有说什么，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突然之前说出这种话，他没有办法不多想。”
林饱饱若有所思地捏了捏手里的烟盒，抬眸与他对视，问道：“你该不会怀疑老唐吧？你可不要忘了，我们都是老唐扶持起来的人。镇魔部能够有如今的规模，老唐的功劳是最大的，他难不成要一手覆灭自己办起来的机构？”
陈辰苦笑了一下：“你还好意思说我？你难道没有产生过一点怀疑？我可是很了解你的，你别以后我不知道你已经开始怀疑他了。”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啊，”林饱饱低下头去，不太敢看他，“说怀疑就有点太严重了吧，只是有点奇怪，他刚刚身上的香味，老唐什么时候开始熏香了。而且据我所知，花妖从来都不熏香的吧？”
“我也闻到了，”陈辰点点头，说道，“我俩是素食者，对这些味道比较敏感，老唐似乎也不太了解这种事情，所以也没有想着要遮遮掩掩的。我已经闻到过不止一次了，第一次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去哪里沾染上的，所以也就没有问他。结果后来，每次都闻到，而且每一次的味道都越发的浓郁，我不知道这个味道，是有什么特殊的作用，还是用来遮盖身上什么味道？”
林饱饱说道：“以前家里老人给我说过，花草系的要妖怪和野兽有很大的不同，尤其是花妖。花朵一开一败，花树的寿命虽然很长，但是一旦化成花妖，失去了土壤的肥力，他们的寿命相对于其他妖怪而言，就会短很多。花妖容貌相对美艳，身上也时常带着清香，但是生命一旦开始倒计时，就会像花朵败落一样，容貌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就连身上的味道，也会开始散发一种腐败的味道。”
陈辰点点头，说道：“本来是人人都知道的东西，可是碍于老唐的身份，他的妖灵之力开始反噬，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事情，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也正是因为对方是老唐，我们也就疏忽了这件事情，现在回想起来，这其中确实有很多想不通的细节。”
林饱饱说道：“是啊，当初老唐晕倒，在医院检查出来是妖灵之力反噬之后，他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来又精神奕奕地参加各种老年人活动，我还以为他想通了，要好好享受享受最后的时光。也没有关注他身上的细节。现在这么一说，除了检查结果之外，以及容貌出现一定程度的衰老之外，其他的症状好像没有在他身上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