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澜音神情间的慌乱与惧怕，那么清晰的落入霍起笙眼底。
他抿了抿唇，心情一瞬间就不好了。提步走到床边时，忍不住道：“让我看看。”
说着，伸出手想去触碰顾澜音被包扎过的那条手臂——可她却立即躲开了。
“真的没什么事了。”顾澜音一只手紧紧地攥住手机，不动声色的朝着另一侧挪了挪，想与他保持在一个安全距离内。
她轻吸一口气，语调温淡的说：“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我知道那不是出于你的本意。”
霍起笙有些尴尬的收回手，敛去一贯的玩世不恭，颇为认真的说了句：“抱歉。”
顾澜音轻轻地咬了下唇内侧，没说话。
霍起笙就这么站在床边，颀长的身形在她视线里投落了一片阴影。
足有几分钟的静默，他才开口说：“昨晚我一直在回想那时候发生的事。”
“也不是完全都不记得。我好像…问过你几个问题来着？”
顾澜音闻言，努力维持的平静有些撑不住了。
她听到霍起笙很认真的问：“你那时候给我的答案，是因为恐惧，还是你的真心？”
顾澜音表情微僵，立即回道：“我当时太害怕了。不记得你都问过什么了，也记不清自己的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