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花秀又不是很按常理出牌,该当客人的时候不当作,不该当客人的时候又当作。
当不当客人这话怎么理解,比如柳木木回门如果不带一点礼品回来,倘若空手,花秀心里百个不高兴,言行举止就可以看出来。
柳木木把母亲的这种行为当作是贪财或是太顾及面子了,也许两种都有,也许都没有。
倘若柳木木带了礼品来,比如今天,她觉得女儿就是一家人,没什么那么多讲究,去打一会儿牌,女儿不会在意什么的。
如此,好坏,是客不是客,都是在花秀一念间。
从小就是这么认为,花秀做的都是对的、大人们做的都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这种教育观在柳木木脑海里根深蒂固。
花秀没款待回门的女儿,去打牌了,对于柳木木而言,理所当然,没有什么不妥,不要用是不是客纠结。
正好可以单独陪陪父亲。
父亲柳圣元坐在轮椅上晒太阳,虽没怎么说话,说话伤元气,默默地看着她们出出进进,像个专门“看家”的。
外人看来,这个屋子里有人,就起了这么个作用。
柳木木替父亲捶着肩、按着摩,让父亲享受女儿的孝心和温情。
“爸,妈妈说的话都是和您商量过的吗?”
“什么?”柳圣元没听明白。
“催我怀孩子呀,爸,我还小,这生孩子吧,要顺其自然,您说对吧,不要在乎别人的看法。”柳木木开始给父亲做工作,拉拢父亲支持自己。
她知道,有母亲长期在父亲耳边唠唠叨叨,父亲不倾向于母亲的观点,难道还倾向于久不在身旁的她柳木木呀。
柳圣元没有吱声,慢开口之道。
但柳木木知道,从小父亲就是站在她这边的,总是维护着她,视若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