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凌雪薇睁开眼，蓦地对上花满裳幽邃的深瞳！
原来他早发现了！
望着面前熟悉的脸，凌雪薇心情复杂。
两人无声对峙。
空气微凝。
她想起自己昏迷前看到的脸，如今与眼前的人重合。
帝千绝！
不是幻觉。
是真的。
可是为什么？
帝千绝似乎不认识她？
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不记得了？他又为何会出现在蛮荒？还做了这血腥之都的城主？
无数疑惑从凌雪薇脑中闪过……
再次对上他的眼睛，凌雪薇发现他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很快，她就发现那是眼睛。
不止是瞳孔的颜色，还有眼神。
从前是银色，而如今，黑中带着浅浅的灰蓝。乍看不明显，只有靠近了才能发现。
至于眼神，完全陌生，好似她就是个不认识的人。
怎么会这样？
花满裳看着面前的女子神情变了几变，似疑惑，似探寻，似追忆……
他双眼微眯，“你认得我？”
虽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你……不记得了？”
凌雪薇试探道。
花满裳眼神一冷，捏着她脖子的手陡然收紧。
“女人，别挑战我的耐性，回答我问题！”
“咳咳……”
凌雪薇脸涨红，看着那张冷酷的脸，还有眼底闪过的杀气和陌生，终于确定，他是真的不记得了。
凌雪薇挣扎着，锁链发出铛铛的声响，眼前越来越模糊……直到对方松手，新鲜的空气重新涌入肺腑，她才重新活过来！
“若不想死，老实回答我的话。”
凌雪薇捂着脖子，连连咳嗽。
在他冷酷的眼神下，点了点头。
“你认识我？”
凌雪薇点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我认识一个跟你长得很像的人。”
她回答得模棱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