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犹存希望,或者罗文茵想试探他的真心,且看他关心不关心她的身体。
因第二日,又请了飞尘子道长来给她瞧病。
她虽推托,到底还是让飞尘子把脉了。
但把脉期间,她便急急把白御医说过的体弱不能亲热诸话,透露给飞尘子知道。
飞尘子也配合,说出和白御医一样的话。
至那时,他便知道,罗文茵确实不想和他有任何亲热举动了。
八年不归,一朝归来,妻子如此排斥他,除了心中另有他人,还有何原因?
他怀疑这个,怀疑那个,他调查府内一切事,他问她送了荷包给谁……
她说要当众解释。
于是召来满厅的人。
李汝安捧着头,只觉太阳穴隐隐抽痛。
她不想单独的、私下的跟他说这件事,她要当众解释。
她明显是想跟他撕破面子,明显不想跟他过了。
他能做的,也就听听她如何解释罢了。
她借着解释荷包之事,让他亲手处置了两个姨娘,再提出和离。
他平素也是理智之人,但只要一碰到她,理智就全失,暴怒之下,没法说出一句圆转的话。
她当众踩踏他的尊严,当众步步进逼,要求和离。
他一个堂堂大将军,被妻子当众逼着和离,难道还能跪下求她回心转意不成?
待听得飞尘子道长说了一句皇上也愿意护着她的话,他方恍然大悟,明白了过来,原来罗文茵心中那个人,是当今皇帝。
至此,他还有何话说?还有何面目挽留她?
在写和离书时,他的心在滴血,手在抖,但她只急于得到和离书,根本不再多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