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情演变的太快,徐公道原以为一支654-2针已经让封建金的痛苦症状控制住了,没想到才一会功夫竟然又复发而且加重了。
“戴上氧气面罩。”徐公道用命令的口吻对封建金说道。
他严肃冷漠的语气充斥着一个医者对病人生命的敬畏和尊重。
在生命健康面前不容嬉戏!
不管什么时候,生命都是第一位。
封建金立刻将刚刚上松开的口罩重新套紧。
此时的血氧饱和度已经坠落到了90%,血压也跌到了91/70mmHg,心率和呼吸都在加快。
白晴没在身旁,徐公道看着封建金痛苦而狰狞的表情,心里一寒,这痛的身体都出现血压下降和血氧饱和度这些快要休克的表现了。
他断定封建金的身体已经随时可能进入病危。
转院治疗势在必行!
病床上‘心电监护仪’的报警声此起彼伏,响个不停,听得徐公道心乱如麻。
急诊留观室里并排放着十二张病床,而十二张病床上只躺着一个正在身体痛得疯狂扭动的封建金。
在乔星社区医院成立的那么多年里,就算是科主任冯世宇上班的时候,这十二张留观病床也从没有收满过,更不要提楼上的全科病房了。
楼上全科病房实验性的六张全科病房,从运营开始就没正经收过什么病人,住的也都是一些可能打针时间长,懒得回家的病人,住个一两天就出院了。
徐公道注意到天花板上有蜘蛛丝。
蜘蛛丝上正有一只蜘蛛在细白的蛛网上缓缓地爬动,而目标是不远处地一只被蜘蛛网黏住的蚊虫。
细长而恶心的触手在蛛网上爬行的速度很快,拼命挣扎的蚊虫疯狂的扑打翅膀。
徐公道觉得封建金的处境和那只蚊虫很像,而死神就是那种大蜘蛛,只要再向前走几步就会发生悲剧。
封建金在病床上痛苦地哀嚎着。
“能忍吗?”徐公道问道。
如果封建金能再忍一会的话,那么他就能等到白晴回来。
白晴给老人打一针‘盐酸哌替啶注射液’下去,这痛苦的症状肯定能缓解不少。
封建金痛得已经听不清徐公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