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可怜?师兄不可怜么?可走到这步都是他咎由自取。”
晚云只垂眸喝了一口茶,可怜不能相比,看只有亲眼见了才知道。她想楼月不会名表,于是没再说什么。
既然说起姚火生和西海国,晚云又忍不住问道:“若梁平拿下西海国,河西危矣,阿兄打算如何是好?”
楼月又露出那欠揍的笑:“呵呵,不告诉你。”
晚云脸色一寒。
楼月站起身来,拍拍衣衫上的糕点屑,道:“常晚云,院子里的桃花都开了。你不是喜欢看桃花么?走,我背你出去看看。”
晚云的目光看向窗外。
她早就从窗缝里隐约看见了缀满桃花的花枝。
风拂过时,还飘来丝丝暗香。
她知道外头是何等景色,这等季节,正是桃树最绚烂迷人的时候。
可是三年来,她未再看过桃花,如今更是不敢多看。
毕竟她深知,这里并非是一切的终点。
“我困了。”晚云道,“改日再看吧。”
“那不行。”楼月执拗道,“这花谢的快,改日就没了。”
他不由分说地唤来个仆妇,将晚云负起,送到院子里。
自受伤以来,晚云是头一回走出屋子。
十几日前,她被楼月带离了伏俟城郊,转而越过西海国和河西地界,来到了凉州,而后便一直待在屋子里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