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的目光微变,少顷,道:“我会极力说服文公。若文公仍是不愿,我也不会勉强。父皇那边,我会请他收回成命。”
文谦的唇边露出一丝苦笑。
他拿起桌上的一杯酒,仰头饮下。酒液辣的很,他微微皱起眉头。
“九年前,仲远将晚云交给我。”他缓缓道,“他在信中说,要我务必为晚云找一位可托付终身之人,不必富贵,但定要忠厚。”
说罢,他看着裴渊,道:“我将她交给你,希望不曾看走眼。”
裴渊愣了愣,未几,露出惊喜之色。清俊的脸上,难得浮起了晕红。
“文公安心,”他朗声道,“我必不会让文公失望。”
说罢,深深一拜。
文谦欲言又止,少顷,淡淡道:“她也该回来了,遣人去门前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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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云惦记着裴渊,火急火燎地跑到常乐坊将姜吾道拉了出来,又催楼月赶马返回安邑坊。
回到那午宴的堂上,却见三人都不在了。经仆人告知,她又匆匆赶到药堂里,却见文谦正给裴渊把脉。
姜吾道向裴渊见了礼,随即不满地对晚云道:“不就是看病么?这么着急作甚,我还以为师兄棒打鸳鸯了。”
晚云随即也不满地对文谦道:“师父和阿兄不是在用膳么?师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