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下楼，看了眼在角落里蹲着的工作人员，稍稍顿了下：“各位老师吃早餐了吗？”
摄影师点头。
程湛颔首：“综艺就这样拍？”
摄影师继续点头。
程湛莞尔，看了眼镜头说：“先解释两句，我老婆昨天新戏刚杀青，她一般杀青一部戏后，会需要睡三天三夜不管事，所以这两天我们这边的综艺，你们可能只能看到她在家里的角落里沉睡。”
他说：“见谅，觉得无趣可以去其他老师直播间看看，各位粉丝口下留情。”
说完，程湛也不管粉丝会有什么反应，转身进了厨房。
直播间粉丝被他弄的，激动不已。
……
大多数粉丝对他们俩，都是喜欢的。
当然也有挑刺的黑粉，但他们基本上不搭理。
反正不给你眼，任由你跳。
大家都当没看见，自己刷自己的弹幕。
直播录综艺，向月明没起来，就只能程湛一个人自言自语。
但偏偏，他没什么话可说的。
工作人员暗示了几次后，程湛无奈对着镜头开口：“大家吃早餐了吗？”
弹幕一溜烟的正在吃。
程湛也看不见，他莞尔一笑说：“我做个早餐，待会再去叫我老婆起床。”
程湛说完，打开冰箱看了眼。
看到空荡荡的冰箱后，程湛沉默了。
他抬手，捏了捏眉骨，有些不敢相信，为什么许姨休息后，连冰箱里的菜也没有了。
但这其实又不能怪许姨。
许姨走之前，问了声他需不需要准备，程湛说不用，他和向月明可以去超市看看。
结果，许姨还真的一点都没留。
程湛看到了空的冰箱，观众自然也看到了。
程湛无奈，把冰箱关上，解释道：“晚点去超市买。”
他看了一圈：“我喝杯咖啡就好。”
观众直乐。
程湛喝了杯咖啡，淡定从容地拿着一本书去了沙发上坐着。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看上去美好静谧。
正当大家觉得无趣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向月明的声音从楼梯口传下来：“程湛！”
程湛抬眼。
向月明震惊看他，在看到他旁边那边的摄影师后，她停下了脚步。
“你上来。”
程湛失笑，起身上楼。
“醒了？”
“你怎么都不叫我啊。”
向月明看他：“我要被观众骂了吧，现在几点了？”
向月明碎碎念：“说好的叫我起床的呢。”
“我叫了。”
向月明：“？”
她狐疑看他：“什么时候？”
“早上。”
“那你不会多叫我两次吗？”
程湛挑眉，拉着她回房间，不紧不慢说：“怕你生气。”
向月明：“……”
她噎了噎，半天没能憋出一句话。
她有起床气，要是程湛强行喊，她确确实实会生气。
“可是。”
“没有可是。”
程湛低头看她：“去洗漱，带你出去吃早餐。”
“为什么不在家里吃？”
“冰箱里没东西。”
“啊？”
向月明边往浴室走边诧异：“许姨把东西都带走了？”
程湛：“……”
他瞥了眼自己老婆：“也可能不是带走的。”
“哦。”
向月明没多好奇，看他：“你早上吃了什么。”
“咖啡。”
向月明噎住，“行吧，程总铁胃。”
程湛笑，把牙刷递给她：“先刷牙。”
向月明转头看他。
“我给你刷？”
程湛好笑问。
向月明：“我又不是小孩子。”
“嗯，在我这是。”
向月明笑，挑眉说：“你太腻歪了，待会你可别这样说话，不然观众要说你油腻。”
程湛：“……”
他默了默，看着向月明身上的麦：“你是不是不知道——”
“知道什么？”
向月明转头看他，顺着他视线往下看，突然惊恐。
“我身上什么时候有麦的？”
“……你睡觉的时候。”
“你给我弄上去的？”
“嗯。”
“啊——”向月明一脸震惊看他：“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我刚刚说什么了吗？
我刚刚有说什么直播间不能播出的话吗？”
……
直播间观众要被向月明笑疯了。
两人在浴室里无声对视了片刻，程湛笑着道：“没说什么。”
“真的？”
“嗯。”
他给她撩开脸颊头发，低声道：“先洗漱，我们出去转转，去趟超市。”
“好。”
……
洗漱好，向月明有点不好意思地看向房间里摄影机。
她轻眨了眨眼，双手合十碎碎念：“我不是故意睡懒觉的啊，大家见谅大家见谅。”
她拿着一侧的护肤品开始往脸上喷：“我先涂点护肤品，待会跟程总去超市，大家都吃早餐了吗？
吃的什么呀。”
向月明起来后，直播间瞬间热闹了。
程湛话不多，但她还行。
她碎碎念了会，简简单单地画了个淡妆下楼。
“喝水。”
程湛塞给她一杯温热的水。
向月明乖乖喝下，递给他：“还要。”
程湛笑了声，给她弄了一杯蜂蜜水：“舒服点了吗？”
“嗯嗯。”
向月明在他旁边转了转：“冰箱里真的什么都没有吗？”
说话间，她打开了冰箱。
看到空荡荡的冰箱后，向月明默了默，顺手关上了。
“许姨这也……太过分了。”
程湛点头：“嗯。”
向月明摸了摸自己平坦小腹：“好饿啊。”
“出去吃早餐。”
“那我要吃门口的小馄饨。”
“可以。”
“还想吃小笼包。”
程湛瞥了她眼：“能吃完？”
“吃不完你吃啊。”
向月明理直气壮说：“怎么样？”
程湛笑：“好。”
两人收拾着出门，摄影师跟着。
外面的阳光很大，向月明深呼吸了下，低声道：“阳光好舒服啊。”
程湛“嗯”了声，捏了捏她的手：“冷不冷？”
“不冷。”
向月明靠在他手臂处：“就是饿。”
程湛哑然失笑，陪她去吃早餐。
向月明是个心大的人，吃不了多少，但喜欢点，也喜欢每种都尝一尝。
程湛一般时候，都不会拦着。
她要吃就点，吃不完的也不浪费，他会解决。
两人的相处，就像是普通夫妻一样，没有太多华丽虚假的东西。
就很真实。
看着程湛把向月明吃剩的馄饨吃完，又接过了她的小笼包，直播间粉丝发出了羡慕的感慨。
说是拍日常，向月明就没想多端着自己。
她平时和程湛怎么相处的，镜头下也怎么相处。
她虽然在意别人骂她，但有些习惯改不了，还不如保持最初模样好了。
吃完早餐，两人去了超市。
“中午想吃什么？”
程湛看她。
向月明环视看了一圈：“都行，你做的就好。”
程湛勾了下唇：“去给你买肉。”
“好。”
向月明兴致勃勃：“有点想吃红烧鱼，又有点想吃排骨。”
“嗯。”
程湛习惯了她这样，淡定不已：“还有呢？”
向月明瞅着他半晌，轻眨了眨眼：“还想吃炸酱面。”
程湛瞥了她眼：“行。”
向月明无声勾了下唇角：“那我去那边买零食了。”
“嗯。”
向月明也不管程湛，自顾自去拿了好些零食。
她来来回回往小推车这边跑，程湛也不拦着。
这个时候的她，就跟大多数年轻女孩一样，爱吃零食，爱买。
买好菜和零食，向月明拉着程湛往酸奶区那边走。
“老公。”
程湛眼皮跳跳，没动。
粉丝：
……
不得不说，粉丝也是聪明的。
向月明很喜欢喝冷饮，但她又是不能喝太多的体质。
程湛会限制，也不太会让她喝。
“你知道吗？
我在那边拍戏，什么都没有。”
程湛：“……我去过。”
向月明“哦”了声，也没太在意：“那我就一直想喝一种饮料，你知道是什么吗？”
程湛：“……”
他吮着她视线去看，有点儿头疼：“我没记错的话，你马上要——”
话还没说完，他对上了向月明的目光。
程湛默了默：“一瓶。”
“不。”
程湛：“两瓶。”
向月明依旧摇头：“那多委屈啊，我们程总又不是没有钱，给老婆买一箱饮料都买不起吗？”
“……”
程湛噎住，话都被她说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他顿了下，“买不起。”
向月明不可置信看他。
程湛淡淡说：“程总的钱全在老婆那，买一瓶还是从买烟钱里抠出来的。”
向月明：“……”
她沉默了会，给程湛一个幽怨的眼神：“程总，戏过了啊。”
她指着：“我要买五瓶。”
“嗯？”
向月明说：“我喝四瓶，你喝一瓶，怎么样？”
程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