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延武不以为然:“你们也别太当回事,她老人家年轻时,还把街上捡到的一颗琉璃珠子当宝耍,后来我买到一盏琉璃台灯送他,才没再叨絮被我小时候打进水井的琉璃珠子。箱子里收着的没准就是这类杂七杂八的小东西。而且钥匙都没了,留着权当做个念想吧。”
盈芳点点头,接过箱子,顺带打量了几眼——黑漆漆的说不出什么材质,分量也不重,拿在手上轻轻晃了晃,听不到什么动静。
“好了,天不早了,我和你妈该回去了,你们也早点睡。这些书放着明天让你妈过来收拾。首饰你收好了,暂时别戴出去,免得被人抓到小辫子说什么走资派、享乐主义。等以后政策宽松了,喜欢什么样的,爸再给你添。”
“知道了爸。”盈芳应道。即便亲爹不叮嘱,她也知道轻重,不会拿这些戴身上的,委实太贵重了。
目送爹娘下了楼,小俩口回到屋里,稍微收拾了一下,洗洗也睡下了。
小金踏着夜色从山里回来,尾巴尖顶着一只晕死过去的肥兔子,左一下右一下地抛着。到家后,刚扔下兔子,蓦地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它歪着扁扁的三角脑袋往东屋瞅了瞅,而后直直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