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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2 / 3)

——这才是康熙多年的梦中一直无法真正靠近天祚的原因,他怕有天梦中的天祚对他说,他恨他,他恨他只能生生的看着他死在他面前,却对救他的这件事情无能为力,明明他是那么信任着他,敬若神明。

“我怎么会恨你,”怀中浑似一个血人的孩子终于艰难的再次睁开了眼睛,即便明明已经看上去很痛苦了,他却依旧在安慰着他,“我不疼,你别难过,真的,一点都不疼,皇阿玛。”

皇阿玛?!

这一句话之后,康熙的梦就醒了,他猛然从龙床上坐起,大汗淋漓,里衣都已经紧紧黏在了自己的身上,脑子里一遍遍的重放着那恐怖的一幕,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那上面都是鲜血,都是胤祚的血!

“皇上,皇上?您怎么了,您可不要吓奴才啊。”负责守夜的小太监吓坏了,声音里明显带着哭腔。

“胤祚呢?”

小太监一愣,有点没跟上康熙没头没尾的这么一句。

幸好,得到消息就住在隔壁的梁九功即时赶了过来,替自己的小徒弟回答了康熙的问题:“回皇上的话,六爷还在他屋里睡着呢。”

“派人去看,快去!”不得到准确的消息,康熙始终无法安心。

“奴才这就亲自去看。”梁九功康熙身边第一人的名号可不是浪得虚名,他很明白怎么做才能让康熙满意,没一会儿,梁九功就又匆匆赶了回来,“回皇上的话,六爷一切安好,睡的很是香甜呢,气息均匀绵长,奴才没敢打扰他休息。”

重点很显然是那一句“气息均匀漫长”,换个意思就是,六爷还活着呢,您不用瞎担心。

康熙这才长舒一口气,放下了心中的忐忑,开口说:“是吗,那就好,睡着吧,睡的香甜就好,叫人注意不要扰了他,去给朕打点热水来,朕想洗手。”

“嗻。”梁九功应声退了出去。

一直在一边噤声假装自己不存在的小太监也跟着梁九功一起退了出去,替梁九功开口吩咐人去给康熙准备洗漱用品,然后在等待的过程里,小太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皇上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半夜洗手了,会不会是梦到了什么不好……”

没等小太监的话说话,梁九功的巴掌已经招呼了上来:“呸呸呸,皇上好着呢,皇上只能一直好着,千秋万代的好着,你再在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小太监彻底没话了。

梁九功长叹一声,想着这个小徒弟恐怕也是废了,本来看他挺机灵的,有意提拔,没想到他竟然也有看走眼的一天。这宫里死的最快的一种人就是好奇心太大,梦这种预示性很强的东西,特别还是来自皇上的梦,那是能随随便便说的,一个不好流出去,就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端庄秀丽的宫女们端着洗漱用品鱼贯进入康熙的寝殿,这一次梁九功没再假借他人之手,亲自伺候在康熙身边。

康熙不断的用香皂洗着自己的手,一遍又一遍,明明已经很干净了,他却总觉得他怎么都洗不干净手上的鲜血。就像他无论如何努力都忘不掉的过去,阴霾如影随形。

“梁九功,朕的眼皮一直在跳,你说这预示着什么?”康熙状似无意的问。

“皇上您是左眼跳,还是右眼跳?”梁九功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康熙说哪只眼睛跳,他肯定会说另外一只眼睛跳才是代表着跳灾。

“两只眼。”

“……”皇上,您这是在故意为难奴才吗?“呃,破财免灾?”

结果,还真就让梁九功给说对了,康熙二十年发生了一件让康熙不得不破财免灾的事情——以萨克素兵临雅克萨,大清和沙俄正式宣战了。

战争是最消耗钱财的事情,没有之一,而康熙要的,从来都是胜利,还必须是大胜,那就肯定是要花大价钱的,不过,康熙觉得这些都是值得的,无论是他对武器科研的投入,还是不计代价的把这些新式武器都放在了对沙俄的战场上,他要让他从顺治年间就开始渐渐不安分的邻居明白,谁才是这片大陆上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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