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司尘目光滴溜溜在他身上转了一圈,有气无力地道:“你觉得我自己能干得了吗?”
皇甫景宸看了一眼,伏在榻上的夏司尘看样子的确很惨。
如果当时夏司尘没有走出来,以闻苑廷那个古板守规矩的性子,加上又是鸣冤鼓事件,无法通融,那最后可能是要文锦受委屈的。
从这点看,这个哥哥还是可以的。
他道:“那你别动!”
他过来揭开夏司尘的外衣,露出里面被打成碎布的外衣,撕开碎布,便是密密叠叠的杖伤。上面血渍
皇甫景宸把温热的帕子盖上去,清除血污,夏司尘感慨地道:“要不是老头不懂事,让我没了心情,现在就该来一壶酒,一盘棋,方显英雄本色!”
皇甫景宸:“……”
他无语道:“你倒真有闲情逸致!难道你就不担心吗?这个案子未必可以翻得过来!”
“我家老头说过,江湖中人,生生死死的不必那么看重,他此生最怕的是白发人送黑发人,除了此事,再无可惧!”夏司尘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掩盖了眼底的担忧,淡淡地道:“我家老头就是太固执,当初我劝他早点回昊天寨他不肯听,如今现在这个泥淖里,他也该看清一些人的嘴脸了!”
皇甫景宸总觉得他话中有话,但是仔细看去,他的情绪又遮掩在一片玩世不恭之中,让人看不分明。
皇甫景宸给他清理了伤口的血污,又撒上金疮药,包扎好后,夏司尘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
皇甫景宸急道:“这样伤口会裂开!”
夏司尘摆摆手,不在意地道:“这算什么伤口,不过是一些皮肉伤罢了,咱们江湖人皮糙肉厚,要是连这点小伤都受不了,那也太娘们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