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母许兰芝与黄彤妈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黄彤妈大大咧咧,子衿妈神经脆弱;黄彤妈膀大腰圆嗓门大,子衿妈娇小纤瘦说话细声细气。
黄彤妈与子衿妈坐在一处,瞪着眼睛,尬聊到直冒白毛汗,一个劲儿对着黄彤爸使眼色。她忘了黄彤爸从来不懂眼色为何物,笑眯眯在旁边陪着前亲家母,尽忠职守做陪聊的角色。
黄彤妈捏着表,总算盼到了子衿到家。
“妈。”子衿进门就喊了一声。
子衿妈一双眼睛定在子衿身上,站起来,忧愁道:“你怎么才回来?是不是路上出什么事?”
“能出什么事。”子衿月中冰花儿似的,清凌凌往那一站,看见自己的妈也没有多热情几分。
黄彤妈感慨,这母女俩都不太像普通人。
后来黄彤妈说去做饭,把黄彤爸拉走,给母女俩说悄悄话的时间。可几次路过听了几耳朵,两人都是不说话的时候居多,或者面无表情地低声细语。
“这母女俩怎么感觉像外人?”黄彤妈不免疑惑。
黄彤爸受到惊吓,连忙摆摆手,把厨房门关上:“你可别胡说,小心被子衿听见。不是所有家里面都像你和彤彤那样的相处模式,再说她俩不亲,好像还有隐情。”
这个隐情他们大概听说过一些,抓不住重点。
两人与阿姨很快拾掇出几个小菜,这时候子衿妈过来,对黄彤妈说:“我听子衿说了她和黄彤的事,既然孩子们断了关系,我也没道理再在这里叨扰,这就回去了。”
黄彤妈端着菜,大眼圆睁,有听没有太懂。
天知道她刚才见到子衿妈有多高兴!两人离婚这么长时间了,她一个人孤军奋战在两人的复婚前线,每天愁得头都秃了,就盼着有人能跟她统一战线,共同谋划。可子衿家那边安静如鸡,稳如老狗……呸呸呸,虽然形容词用得不好,但生动地刻画了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急的凄凉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