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一场煎熬。
黄彤透过月光与繁星的微弱光芒,看清了子衿正侧对着她睡。
见子衿那般清瘦,腰线紧致纤细,双腿笔直修长,月光落在她清透洁净的肌肤上,似一粒粒明珠滚落,心里不禁涌上一种珍惜到心痛的情愫,轻轻往那边移了移,有意无意地蹭了蹭她露在外面的手臂,张开口唤了一声:“子衿。”
“彤。”子衿回应了她,声音低沉又略带沙哑:“我不是柳下惠。”
黄彤咬了咬唇,禁了声。
她怎么就走不出自已那关。也许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现在都和旁边挚爱之人和和美美,双宿双飞了。
她知道、一直知道自己顽固得可笑,坚守得毫无意义。可就是如鲠在喉,如芒在刺啊。
不是不爱,而是太爱,直至死。
幽幽的一声叹息,回荡在夜色中、暖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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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遥远的天际外,同样有人辗转反侧,苦闷难耐。
唐虞睡不着,做起身,披上衣服向外走去。
这处居所还是和苏浅言一起时的那个。她一直住着,没有搬过。其实也说不上是住,大部分时间她都在学校或者外景拍戏,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里有个隐藏的密室,设计得精巧奇特。只要按一下书房的开关,墙面似的书架就会旋转而开,露出里面的空间。
上一任房主想必是个奇思妙想的艺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