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库拉道:“很好,每样给煮三盆。”
酒保道:“姑娘要尝尝滋味嘛,我瞧每样有盆也够了……”
德拉库拉沉着脸道:“我说要三盆是三盆,你管得着么?”
酒保道:“是,是!”拉长了声音,叫道:“酒糟鲤鱼三盆哪!白切羊羔三盆哪……”
布拉姆眼望窗外,寻思:“这小魔头当真讨厌,和奥托叔叔一个样给她缠上了身,后患无穷。母亲托我照料她,这人是个鬼精灵,她要照自己绰绰有余,压根儿用不着我操心。我还是避之则吉,眼不见为净。”
正想到此处,忽见远处一人在雪地中走来。入秋天凉,这人却只衣一身黄葛布单衫,似乎丝毫不觉寒冷。
片刻间来到近处,但见他四十来岁年纪,双耳上各垂着一只亮晃晃的黄大环,狮鼻阔口,形貌颇为凶狠诡异。
布拉姆认得他是奥托叔叔五魔之一,暗想他怎么也出了冰天盛地。
这人来到酒店门前,掀帘而入,见到布拉姆,微微一怔,随却又见到德拉库拉,于是脸有喜色,要想说话,却又忍住,便在一张桌旁坐了下来。
郑战本来要说什么,看着这黄衣人便端着酒杯走开了。
布拉姆看着北边,荒野寂寂,迷漫着黄沙,风在呼啸。
风卷着荒草,如浪涛汹涌起伏。看不见人,也听不见回应,突听门外“笃、笃、笃”响了三声,竟像是有人在敲门。
酒保动容道:“谁?”没有人回应,但门外却又“笃、笃、笃”响了三声。
郑战沉着脸,冷冷道:“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只有最愚蠢的人,才会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