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问道:“对了,聂君,你的烟馆开张了吗?忠长大人把他手里最好的地段都给了你,可不要浪费。”
“正在筹建。”聂尘道:“我不能随便出去,只有让我的几个伙伴来做。”
“若是缺钱,可以告诉我,忠长大人的钱库是我管理,跟他讲一声就能支度,合理范围内没有问题,聂君从平户来,想必一些原料药材要从那边运来,用车比较快捷,这方面我也可以协调,写一张用车的文书,盖幕府的大印,沿途关卡都要放行。”
“那是极好的。”聂尘大喜:“我随身没有带多少钱,正为这个犯愁呢,能用车子也是帮了大忙,还能免去收税的局限。”
“要多少,说个数字就行,文书下午就能写,不过大将军说过,开张时要挂上德川家的牌子,可不要忘记了。”翁昱皇提醒道。
“忘不了,多谢翁先生。”
两人说说笑笑,落在远处的李旦眼中,就是五味杂全。
那滋味,就像一个渺小麻雀一样的跟班,一夜间飞上了枝头变成凤凰,这让麻雀的头怎么想?
他落魄的低下头,肩膀被两个倭人高谈阔论时比比划划的肢体一撞一抖,颇为狼狈。
“李佬,那边德川家的贵人请你过去坐。”
正无聊的看面前的茶碗之际,突然有皇城仆役过来,恭声对他说道。
“贵人?”
李旦错愕的抬头,瞧见聂尘正站在那边,笑颜逐开的冲自己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