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把所有作业抄完时，已将近凌晨十二点了。
写完了最后一个字的温亦辰将笔掷在了桌上，整个人像是瘫了一样地靠在了椅背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早知道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他就应该早点把作业丢给江慕温抄。
“温亦辰......”江慕温小声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大概是因为好几个小时没有开口说话的缘故，她刚开口时的声音有些软软的，糯糯的。
“嗯？”温亦辰顺势接了一句，声音似乎是从喉咙口发出来的一般，还带着一丝低哑。
“谢谢你......”
好像很久都没有听到江慕温对着他说谢谢了，突如其来的一句谢谢，让温亦辰下意识地转过了脑袋，他静静地望着江慕温，随后释然一笑，他的笑容浅浅的，就好像是千年的冰山终于裂开了一条缝，阳光温柔洒入，随后折射出了晶莹的光点。
“时间不早了，回去睡觉吧，”温亦辰并没有给她的谢谢给予正面的回应，他站起了身，疲倦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趿着拖鞋慢慢走到了卧室门口，“我就不送你了，出门的时候声音轻一点，他们应该都睡了。”
待两个人洗漱完了之后，已经是凌晨了，第二天醒来时，两个人都睡意朦胧，顶着一双死鱼眼在门外相遇。
温亦辰看了江慕温一眼，甚至连一句“早”都没有精力道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