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皱着眼睛将头拧往一边,“就你话多?怪不得你这守卫一当就是十年!”
艾斯利本想打一壶酒,
但想到陛下家的小王子在结婚之前就闻不得酒味。他家小孩可比小王子贵气,于是他便将酒换成了水。
他垂下眼眸,持笔僵硬地写着字。
夜晚十分寂静,落笔的“沙沙”声十分明显。
随着气温渐渐降低,
四周寒冷,艾斯利却感觉自己的思维越发清晰,神经也在逐渐绷紧。
他的听觉变得敏感。
慢慢地,在这片夜里,他听见了不同寻常的声音。
熟悉的脚步声从远至近,越发清晰,直到声音逼近帐篷,脚步声才忽然停住。
声音的主人似乎犹豫了会儿。
片刻,随着门帘轻响,艾斯利同一时刻抬头望向那人。
粗糙的男人与精致的少年四目相对,深黑的双眼对映着湛蓝色的眼眸。
背着被褥的星远一呆,他手抓住门帘颤颤地问:“您……您真的能看见我吗?”
艾斯利放下笔,他镇定地扶着桌子站起向少年走来。
他神色认真,双目有神,“是的,我一直可以看见。”
见艾斯利走来,星远大脑一片空白。他面颊通红,像是一只被煮熟了的虾。
星远双腿虽软,却也没有逃避的想法。
艾斯利走到距星远一米处停下,星仰起头,不知所措。
艾斯利突然向他伸出手,“行李重吗?我帮你拿。”
说罢,其眼神一直看向星远身后的被褥。
见对方不提这事,星远暗自松了口气。为了缓和关系,他将行李取下双手递给艾斯利,并接连道谢。
艾斯利提着一团“空气”,他手往上量了量却没有任何重量。
星远偷偷看着对方胳膊上的腱子肉,吸了吸鼻子。
尽管他们认为这一切很正常,但所谓的帮忙也只是走了“两三”步。
临到床边,星远连忙将被褥接过,开始紧张铺床。
艾斯利笔直站在一旁俯视,帐篷内再次陷入了无声。
随着空气凝固,艾斯利抿着干裂的嘴唇,生硬问道:“我该怎么称呼你?”
星远放下手中的活,连忙站起身诚恳道:“我叫华星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