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一眼那只纤细无骨的手。
片刻后，他抬起眼，恢复了狠厉，用力将林江丢到地上，脚踩住他的命根子！
“咳！”剧烈的疼痛让林江死鱼般弹跳了下，一边咳嗽，一边恶毒怒骂，“顾靳川，别得意太早，半年前的仇我早晚会找你算账！”
迟钝的脑子缓缓运转，苏遥似乎听明白了。
那件她难以启齿的事情，多少次午夜梦回惊醒，她都觉得对不起顾靳川。
没想到，他一直知道。
她无力地垂下了胳膊，感受自尊心被践踏的滋味。
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成功取悦了林江，“再告诉你一件事，你以为那晚只有我一个人吗？”
苏遥面色惨白，从沙发上连滚带爬地下来，揪住林江衣领，“你什么意思？”
林江吹了个口哨，揶揄地看向顾靳川，“问他咯，脏了的女人也下得去口，也不嫌恶心？”
苏遥顿觉手上无力，半年前，顾靳川也参与进来了？
她艰难地转过头，“他在说谎对吗？”
面对她的质问，顾靳川面沉如水，手紧紧握成拳头，似乎不忍心地移开视线。
苏遥一颗心仿佛浸在冰水里，不……不可能的……
仿佛全身力气被一下抽去，苏遥跌倒在地。
顾靳川的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不解释？
默认了？
“苏瑶……”
顾靳川眼眸一深，伸手想要扶起对方，却被苏瑶狠狠甩开。
“你别过来！”
苏遥甩了甩因酒精而混沌的脑袋，加上情绪激动，现在有些头疼。
她慌乱地起身，眼前一阵漆黑，却不管不顾，踉踉跄跄地走出酒吧，整个人魂不守舍，连叶琳寻找她的声音也没听见。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最后嘲讽地笑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庆幸，还是应该恶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