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听到司雪找他，有些惊喜。
司雪这两年已经没有再主动跟他说过一句话。
司寒从酒吧赶到医院。
一进病房就被沈向南打在脖子后方，司寒晕了过去。
“你去脱。”沈向南说道。
“……你脱吧！”沐川有洁癖，不愿意。
沈向南以前没有洁癖，但是学医了之后，多少都有些这方面的问题。
两人谁都不愿意去脱司寒的鞋袜。
两人都没注意司雪从床上起来了，走到了司寒的身边。
“小雪？”沈向南错愕。
司雪蹲了下去，把司寒的两只鞋袜都给脱了！
司寒两只脚上没有六个脚趾。
但大脚趾头旁边手术切除的痕迹还在！
沈向南和沐川早有准备，但真亲眼看到，还是失神了一会。
他是司年，不是司寒……
而司雪比他们的反应都大！
“不是……不是……”低不可闻的声音，只有司雪自己能听得到，泪水涌进了眼眶，又沿着面颊流了下来，滴在衣服上。
“小雪？你没事吧？”沈向南轻声问道。
第一次见司雪时，她表情呆滞，眼神木讷，看上去就不像是一个正常人。
但是现在的司雪神色悲哀，积蓄在眼底的水光，是那样绝望。
沈向南和沐川都有些慌，有些担心。
“不是……司寒……”或许是很久没有说话了，司雪的声音干涩而嘶哑。
“你知道他不是司寒？”沐川急忙问道。
“她肯定也是从他脚上认出来的。”沈向南说道。
司雪跟司寒司年两兄弟住一起，谁做了手术，她最清楚。
可司雪不是有病吗？
她现在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