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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2 / 4)

唐灼心想,过去一直有人说自家的家袍像是喜服,而自己一直不觉得。直到今天才突然发现,倒真有些喜服的意味。

昏昏沉沉中不知过去了几时。梦境无边的黑暗里,忽然响起了一连串嘹亮的婴啼声。

这串婴啼声痛苦而剧烈,像是遭受了什么人世间最难以逾越的挫折,饱含了无穷无尽的怨气,大哭着发泄,嘶了声音地祈盼得到母亲的可怜。

这声音好像唤醒了什么最原始的东西,一股混沌的剧痛在体内乱蹿。唐灼浑身冷汗地醒来,一下子没支撑住从床沿摔了下去,温热而黏稠的触感从口鼻、耳朵里流淌出来。放在身侧的辟邪霎时冒出浓浓的黑气,剧烈地震颤起来。

唐灼浑身一颤,忽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抄了辟邪,跌跌撞撞地往外摸去,流下一路鲜血。

唐灼借着模糊至极的视线一路乱撞,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生怕把什么人吵醒似的,连滚带爬挣扎着爬起来摸出客栈。一头扎进冰冷的河水里,深深沉了下去。冷得近乎快失去知觉。

辟邪在深水中发出阵阵流光,微微照亮了四周的暗水。

不知过了多久,唐灼才忽然从河水里浮了上来,狼狈至极地爬上岸去。

这种情况,六年里早已经不知发生多少次了,唐灼早就已经习惯了。打坐片刻,强行压制□□内疯狂叫嚣乱窜、蠢蠢欲动的凶煞之气,唐灼擦了擦脸,忽然想到什么,慌张地低头把衣服检查了一番。血水早已经融进鲜红的衣服里,成为了它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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