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杜西崖懒得和杜西璧多争论,一个字吼得简单粗暴,这么个弟弟也忒不让人省心了。王师妹幽幽道:“当日那徐庸铮救了我一命,师兄,我想去见见他······”
李玉宇看了看小师妹,劝道:“没有用的,他是如何性格的一个剑客,你不是不清楚。如此骄傲的一个剑客,他只会相信自己手中的剑,绝对答不会选择任何人的可怜和帮助的,因为无论可怜还是帮助,对于他来说,都是一种侮辱。”
王筱涓正色道:“我不是可怜他,师兄,我打算······”
“这何尝不是他自己选择的道呢,这条路注定千万人同行且孤独,他这么块石头非得磨砺成一块璞玉不可。”
“师兄你这话说的好像府主一般,显得好生轻巧,站着说话不腰疼。这条路,他一不小心就会掉下万丈悬崖,粉身碎骨的。”王筱涓不服气道。
师兄妹二人的谈话容不得他人插嘴搭话,哪怕有杜西崖杜西璧这两个话痨活宝在一旁。
看到师妹言语中的焦急和担心,李玉宇好声好气道:“万一他成功了呢?”
王筱涓盯着李玉宇的眼睛说道:“师兄,这话说出来,请问你自己相信吗?”
李玉宇苦笑,原来自己在做无用功夫,师妹已经打定主意了。
“”当日在朱家寿宴之上,若非他替我挡下那一剑,我早已经下了黄泉。更不必说活到今日,还能在此处喝茶,我的剑道本就取自逆流,记得当时府主问我为何要学剑,我的回答是很简单,我要将那恼人的瀑布尽数打上天空。所以我的剑名为逆流,我的剑道更是逆流而上。若是今日我退缩了,恐怕以后我都不会再握剑了。干脆下山早早嫁人算了。
李玉宇神色一急,若是师妹真的下了山,怕是他难辞其咎。他二指缠起鬓角的发丝,不出声。
王筱涓没有理会李玉宇和那两兄弟的隐晦暗号,而且十分正经道:“”若是你们今日想着将我打晕,然后将我送回剑幕这一招,那么接下来的一年里,不论用什么方法,我会逼着你们一个个接受我的挑战,不论是生决还是死斗。若是我最后依旧败了,或者没有报答徐庸铮这份救命之恩,那只有来世再报了。
这话语完全将杜西崖的动作给震住了。生决或死斗,这是剑幕的两种决斗方式。一者赌剑,一者赌命,皆是大仇大怨的解决方式。而最后那句来世再报,彻底将三人逼上了妥协的一路。
“”你疯了?为了一个未曾见过几次面的外人,对我们同门如此?枉我们如此爱你,护你。李玉宇难得对王筱涓生气,言语中更多的是质问和生气。
不是我疯了,是我知晓三位师兄爱我护我,今日若不用这种方法,恐怕不用说去见徐庸铮,就是想一人离开此地都做不到。
杜西崖终于放下手中的剑,朝桌子上一甩,然后别过头去,说道:“罢了罢了,既然师妹都这样说了,我也没有任何法子了。由她去吧。”
“我也没有法子了,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我一个小小剑客又能做什么?”杜西璧干脆双手叉腰道。
王筱涓将目光投向李玉宇,目光中有些许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