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还跟天阔说呢,要趁过节送礼探探玉容、玉敏几个姑娘家里的动静,若能见上一面,说说话,那就更好了。结果又发了黄海平的案子,一忙起来就给忘了。”
白宁点头,又摇摇头,“只怕是难。”
玉容是个好姑娘,可惜对这种事没什么经验,上来就打草惊蛇,那几家对他们必然早有防备,即便见了面,也未必能问出什么来。
晏骄嘿嘿一笑,“我自然明白,索性换条路走,所谓兵不厌诈……”
又如此这般的比划一下,白宁眼前一亮,也跟着笑起来,“没准儿行得通!”
“是吧?”晏骄大喜,“走走走,咱们去找廖先生商量一下,看他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左右如今陷入僵局,两边只是维持表面平衡,各自下头暗流汹涌都清楚,如此僵持下去实在没有意义。
既如此,她们就先来打破平衡试试。
有枣没枣的,先打三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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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听说了吗?”一个中年文士端着茶杯刮了几下,看向在座其他几人,“那个女仵作又破了一桩案子,前后只用了短短两日。”
“大人未免担忧太过,”一个略年轻些的浑不在意的笑道,“您贵为知州,也是响当当的朝廷命官,若无十足证据,谁能拿您怎么样?”
另一人冷哼一声,“你倒是不担心,所以如今还只是个知县,秦知县。”
秦知县似乎对他多有忌惮,饶是被气的面上发烫,也没敢多说一句。
说话那人又哼了声,突然抬手将茶杯丢在桌上,滚烫的茶水洒了满地也不管,只是愤愤道:“不过是庞牧那厮有意经营的名声罢了,只怕日后还想求得圣人赐婚呢!上头那位就更好笑,果然信任到如此地步,甚至公开夸赞。我冷眼瞧着,莫说是个活生生的女人,只怕来日咱们的定国公指鹿为马,圣人也只会拍手叫好,夸他慧眼独具!”
话音未落,秦知县就和那位知州大惊失色,先本能的往北看了一眼,又异口同声的喊道:“之祥兄,慎言!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若是晏骄等人在场,听了这话,只怕瞬间就能猜出三人身份:牛瑞,字之祥。
牛瑞刚发了点脾气就被拦住,越发愤懑,可到底也知道轻重,只好改口骂道:“那姓庞的便是个灾星!走到哪儿,哪儿就没有安分的。”
“原平安知县好不容易功成身退,都去京城等候调遣了,偏他横叉一杠子,以至于功亏一篑!”
“还有那孟径庭,好好一个知府,如今可倒好,一降三千里,听说月初已经被发往广西摘荔枝去了!如此穷山恶水路途遥远,谁知还能不能回来了?虽然名义上还是知府,可指不定就要老死在那里,与流放又有什么分别!那姓庞的倒是会做人,装的傻乎乎一个武夫,背地里精着呢,又假惺惺帮忙说情,赢得朝上一片喝彩,正是刀切豆腐两面光,好人坏人都给他做齐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