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道:“原该赵岳庭、何秀庭前来接班,这两人不知死哪去了。卑职不能擅离职守。”
衙役道:“他们两人在大门口应卯呢,你俩快些,别躲懒!”
两人只得应一声,懒洋洋地跟着衙役去了。
傅少阁在暗处等候多时,待几人走远,进了地牢。他取出配好的钥匙,开了审讯室的门,方从鉴仍被拷在墙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傅少阁走上前,仔细打量方从鉴,他有太多的疑惑,迫不及待地想要弄清楚。
明明这眉是文秀的眉,这眼是含波的眼,就连紧闭的睫毛,都待着几分脆弱,为什么这个人,却能有非同寻常的骨气?
为什么不哭,为什么不叫?这才是懦弱的可怜虫该有的姿态,不是吗?
傅少阁百思不得其解,盯着方从鉴看了许久,直到方从鉴自昏迷中醒来,见到傅少阁,方从鉴愣了一下,两人面面相觑。
傅少阁忍不住吐露疑惑:“你为什么不求饶?”
方从鉴哑着嗓子,说:“你怎么进来的?快出去吧。”
傅少阁踱了两步,又问他:“你为什么不向他求饶?你为什么不攀扯我?”
牢中的犯人受不住酷刑,胡乱攀咬,只求片刻的喘息和心理平衡,是常有之事,就算方从鉴咬出他来,他也不至于生气,可是,为什么方从鉴不这做?
傅少阁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