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铭声音低了几分,一笑:“更别提,她还替今上养着一个皇子呢。”
钟宛脸色骤变。
汤铭安抚的看了钟宛一眼,温言道:“师弟不必慌张,老师临走前既然托付过我,我自然不会同你遮遮掩掩,有些事……是我做起居令时就知道的,有些事是老师走前告诉我的,如今你想知道什么,师兄我知无不言。”
钟宛多日来探访故人,头一次遇见个这么敞亮的,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他想了想,还是不敢多言,反问道:“师、师兄方才说安国长公主替今上养着一个皇子,这……还请细说。”
汤铭深深的看了钟宛一眼,不言而喻:你不信任我。
钟宛装没看出来,事关郁赦,他不能不谨慎。
汤铭并不在意,一边烹茶一边道:“这话还要从前朝说起……”
“今上做皇子那会儿,长子次子接连夭折,好不容易保住的三子也十分孱弱,风一吹就能倒,太医都说养不大,先帝当日很替今上担忧,怕他没子孙缘,那会儿先帝心生疑虑,迟迟没立今上为太子,也是考虑过此事。”
钟宛一愣,这个倒是头一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