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浑身上下没一块儿好地方。
而他此时紧贴着的地面响声雷动,无数或轻或重的脚步踏在上面,制造出剧烈摇晃的假象。
他到底还是阻止不了,发动了魔功的水寒衣,已和袁玖交上手了。
干枯的身体干涸的双眼渀佛要将最后一丝生命力瞬间燃尽,他干脆弃剑,仅用强大的掌风就冲散了原本专门克制他的阵型。所有人呢都惊异于那突然暴涨的力量,地面石板被层层掀起,空中飞沙走石,剑阵顽强抵挡,可阵型变化需要的时间远远赶不上水寒衣出掌的速度,很快便有不少人被其掌力所伤,长剑兵乓落地的声音不绝于耳。
袁玖略显焦躁地皱了皱眉,一再握紧佩剑,指节隐隐发痛。
孟散和莫竹青合力攻上去,两把长剑舞得生风,走过几个招式,他俩疑惑对望,水寒衣的双眼失去了焦距,此时已看不出任何属于人的生机。他之所以还在出招完全是出于本能,不知道敌人是谁,自己是谁,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将周围的人全部杀光。
蓬乱的长发、飞扬的薄衫、蜡黄无光的脸、枯瘦如柴的身体、机械的动作、嗜血的冷漠……
明明曾经,也是独具风华、惹人疼惜怜爱。
渀佛一朵带血的白莲,爱得惨痛、恨得决绝;又犹如一株被刮伤的罂粟,鲜艳欲滴,既能伤人,又被旁人深深地伤害着。对他来说,死或许才是最好的解脱吧?
袁玖也冲了上去,这终究是场该由他来终结的战斗。
于是袁玖主攻中间,孟散和莫竹青左右夹击。水寒衣招式极其刚猛,且波及范围极大,袁玖等人只能先在外围一边防守一边观察。很明显,这不要命的功夫是他最近一两个月内速成的,徒有外表,对本人反噬极大,凌中南方才的反应也证明了这一点。所以,他们可以试图牵制住水寒衣,将损伤降至最低,但关键却不知这样的暴走状态究竟能持续多久。
要是从前,哪怕只袁玖一人他也不介意耗下去,可如今中毒与生产先后使他功力折损,此次强打精神出战能坚持到何种地步,谁也无法保证。
水寒衣似乎并非完全疯魔,因为与袁玖过招时,他愤怒的反应最强,招式的威力攀上了一个新层次,就连表情都更加冰冷骇人。他看准了袁玖,一次次疯狂扑上来,渀佛一头被惹怒的猎豹。孟散与莫竹青此时已赶不上他的速度,看不清他的动作,很快便成了水寒衣与袁玖的单独对决。